再睁眼,靖翎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黑眸,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坐起,黑眸的主人席地坐在便榻旁,手里拿着喝到一半的药碗,抿掉沾在唇上的药汁,衝她微微一笑。
「你怎么下床了!」靖翎的口气十分严厉,视线也紧张地往他腹部位置看去,半敞着的衣袍间露出雪白的裹伤布,鹿原自己也低头去看了看,才开口解释道:「江伦刚刚才又替我换过药,血已经止了,烧也退了」
靖翎看他神色从容,伸长手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,竟比自己的手还要凉些,这才松了口气,倒回榻上,静静的看着鹿原仰头把要喝净。
放下药碗,鹿原看着靖翎,两人相望无声,许久,鹿原才伸手碰上靖翎搁在脸旁的手,揣进自己的掌心里,像是仔细的斟酌了一番,才悠悠地开口:「殿下曾说过,会等我,让我跟你说明白,这一剑,是要刺破我心里的魔障,不这么做,我说不出口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