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书锦话还没说完,便被江怀雪打断道:“不碍事,这不是好多了吗。”
江怀雪说完,不待裴书锦反驳,就伸手道:“戒指带了吗?”
裴书锦一愣,从衣袖中掏出那枚随身携带的玄铁戒指,什么也没问就递给了江怀雪。
江怀雪颇有规律地扣了几下窗棂,不消片刻,竟有一黑衣人翻窗而入,江怀雪将戒指和信件一并装入盒中封好,低声道:“去安阳长风镖局和洛阳长虹镖局,让他们即刻筹集人手,隐蔽行事,等粮库一开,两家各派五路镖师,速速启程去往肃州,切莫贻误战机。”
江怀雪说完,还另外嘱咐道:“信件送到后,信物原封还给这位公子。”
那人领命后便翻窗而出,顷刻消失无踪,江怀雪缓步回身坐下,叹了口气道:“肃州之围,我尽力了,剩下的……看天意吧。”
果然江怀雪看似嘴硬,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打算……
或许正如慕云深所料,他已不做长远之计了……
裴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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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t\t', '')('锦二话不说,伸手就去探江怀雪的脉象,江怀雪反应却极大,尽管身体不适,还是极力挣脱开来,皱眉道:“你做什么?!”
裴书锦又逼近一步,不解道:“江怀雪,你怕什么?”
江怀雪脸色难看,他合拢披风,沉默片刻阴测测冷笑道:“裴书锦,你闲着管我做什么?你苦头吃得还不够吗?我就是道貌岸然的人渣,我三妻四妾,我骗你负你,我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真心!如今我对你没有兴趣了,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?”
或许以前裴书锦听到这样的话还会觉得羞辱,如今却并没有什么感觉,经历了这许多事,他反而更觉得江怀雪是在欲盖弥彰。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他现在的爱恨都已经很稀薄了,他只是想弄清楚慕云深所怀疑的一切,却不再奢求从江怀雪身上得到任何东西。
“江怀雪,你也不要觉得我对你还有什么留恋。我说过,我问心无愧便就是问心无愧了。只是你瞒着我的那些东西,我不该知道吗?从始至终,你对我有过交代吗?你觉得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言行,能让我们之间彻底了结吗?”
裴书锦的发问掷地有声,江怀雪却全不买账,面色冷硬道: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也没什么好交代的……我已经说过了,合则聚,不合则散,如今你们想要的粮草我也尽力了,你再跟着我,又能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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