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的肚子没什么大碍,胎象很稳,只是胎儿略微偏小,可能和顾言吃得少动得多有关……
慕靖南那日和江怀雪闹翻后让人加强回春堂的守卫,但门前院内并没有多一个人影,冯言清来过一趟,替慕靖南送了些吃穿用度的东西,惜字如金地隐晦提起,回春堂暗中已经布防,让他们安心。
天师和楚怀壁,这一对师徒照旧行踪诡秘,天师这近半年光景都没出现过,楚怀壁也已经很久不见了,没有跟他们道别,也不知何时回来。
回春堂的生活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,裴书锦觉得就这么和顾言、陆放三人一起相依为命,过些简单平静的日子,就是他心中所愿了。
可顾言毕竟还和他不一样,顾言还有慕靖南,还有自己的人生。
果不其然,过了几天,顾言就找到裴书锦,和他促膝长谈了起来。
“阿锦……”顾言犹豫道:“那天救你出西泠园时,慕靖南和我说,京中事务初定,线报西凉国兵马异动,他可能很快就会自请镇守西北……”
裴书锦很快反应过来,关切道:“那你是打算与他同去吗?”
顾言点了点头,耸肩道:“我当初来京师本就是为了寻他,他若要镇守西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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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t\t', '')(',我倒是愿意与他同去,在那里也自由些,不像在京城,我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几面。”
裴书锦担心道:“可是你的身体……孩子的事,你告诉他了吗?”
“还没有……”顾言略显烦躁的抓头发:“他巡视北大营回来,路上救人受了伤,皇上也不让他歇着,第二日就召他进宫,我们也只在西泠园那日说了几句话,哪有时间告诉他,这一下还不吓死他……”
裴书锦叹气:“慕将军他确实太忙了,他本是外将,新皇登基京中城防军务却都要倚仗他,你们去往西北也好,京城浪大水深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你在这边反倒束手束脚不自在……”
“哎,可就是怕事情没那么容易……”顾言皱眉道:“慕靖南有几次隐约和我透露过,圣上疑心深重,登基后不敢轻信旁人,大小事务都要过问慕家兄弟,可也正因如此,慕靖南身上干系过重,渐渐地自己都觉得不安,恐有功高震主之祸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,慕靖南本是外将,可慕大哥是内相,先帝在时,为了暗中拥护当今圣上,他们兄弟俩演得是水火不容兄弟阋墙的戏码,可现在,世人皆知他俩一体同心,你说,皇上还能让一个把持朝政,一个把持兵权吗?”
顾言虽然看上去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性子,可为人非常聪慧机敏,在江城时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又装了一肚子江湖朝堂的话本子,裴书锦自己对这些事虽然缺乏关心,但很相信顾言的直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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