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寒凉,顾言只待了一会儿,拍了拍自己的脸,拖着脚步回了屋子。
裴书锦却犹自坐在窗边,愣愣地看着屋外失神。
外面突然传来窸窣动静,一道黑影一闪而过,裴书锦这才回过神来,他担心顾言,连忙下床,推门踉跄跑出去,快到顾言门口,才看清那是慕靖南的背影。
慕靖南好像喝醉了,脚步不稳地撑着房门,顾言赶忙将他扶进房间,满是担忧道:“……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?”
裴书锦的脚步骤停,看着关上的房门,叹了口气,转身准备回房去。
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楚怀璧,楚怀璧转着手中的酒坛,看着顾言的房门没好气地嗤笑道:“顾言这没出息的臭小子……”
裴书锦这才反应过来,楚怀璧虽然说不让慕靖南踏足回春堂,但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棒打鸳鸯的人。
裴书锦和楚怀璧在院里回廊上坐了一下,远处天际有烟花绽放,裴书锦愣愣地盯着那绚烂烟火过后萦绕的白烟,楚怀璧靠着廊柱喝酒,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。
“你喜欢这个?”楚怀璧看着裴书锦出神的模样,指着天空的烟火,颇有些好奇问道。
裴书锦像是想起了什么,脸色一白,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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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怀璧从他这反应中也能猜出个一二,他看着天边轻笑道:“本朝烟火受禁,也只有万寿节和除夕才能燃放成架烟火……别看这里是京城,烟花却远不如扬州的“金山银海”壮观,还是江老板钱能通神。”
裴书锦没想到楚怀璧连这样的事都知晓几分,他神色有些无措,低头听着楚怀璧的轻嘲,嘴唇都是苍白的。
“老实说,慕靖南那小子做事还算讲章法,就是有些顽固,有时候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……但江怀雪心思深沉难测,他一手做大江家,年纪轻轻就能在豺狼堆里生存下来,岂会是什么善男信女?你可千万不要与虎谋皮……”
“我不会了。”裴书锦形容憔悴,声音很轻,但却坚决:“我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。”
“……你没想过重新开始吗?”楚怀璧好言规劝:“我看回春堂的诊台和门箱里可塞过不少媒人的拜帖和姑娘的画像,以你的品性和名声,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多么容易,你总这样独来独往,只会一味陷在过去的阴影里,找个更好的人,或许才能更快走出来。”
“利用别人来走出伤痛,是可耻的。这世上的虚情假意已经太多了,我不会做这样的人。”裴书锦知道楚怀璧一片好意,但却不能苟同,甚至转头反问他:楚大哥,若是你在一个人那里受尽伤痛,会选择找“更好的人”帮你走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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