呲牙咧嘴的轻揉着胳膊,李香草气得挖了笑成了狐狸的两人一眼。一跺脚,恨恨地出门,下去了。
听着走路声一顿一顿的,就知道她方才那一跺,自己倒霉了。
又是连着挖了小半月,这树坑总算是挖完了,见天儿的晒着太阳,就是陪着的桔儿两个都晒黑了。
歇了一天,又是躺下的李香草吩咐秋子去李海德家问问,牛车还用不用,要是不用,借过来,去城里买些果树回来。
正好问得,这个时候闲着,牛车却是不用的,跟着秋子一道,李永平给亲自送来了。一家人好歹留着人喝口水,却被人拒了。年前到今年,一直给李俊涛说亲,人人都着急上火,人家当事人愣是一点反应也没。
不是这个没感觉,就是那个看不对眼。这不,又打听着八里地外的施家庄有个姑娘,不但女红了得,人也温柔贤惠,最最重要的是还认得些字。于是这不?又找人来问了。
送走急急忙忙的李永平,闲着没事,荷花把牛牵了去,前后转悠着,让牛吃草,天黑了人才牵着牛回来。
悠闲的把甩着尾巴的牛拴在了院子里,洗洗手,坐着一起吃饭了。
第二天套了牛车,把俊安两个赶了出去,给了个任务,两人一道去城里买树苗。反正李香草说了,不拘什么花啊,树啊的,看什么顺眼买什么。
窝在家里大半年没出门的俊安两个没办法,只得垂头丧气的被李香草并着荷花姐妹两个,训斥一番,套了牛车去了。
艰难的把两个快成宅男的人打发出去,李香草别提多高兴了,整个人容光焕发,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。弄得荷花看了直说她无聊。被几人打趣着,李香草也不恼,依旧笑眯眯的抢着活干。
日头快下山的时候,俩人赶着牛车,晃晃悠悠的晃了回来。车后拉了不少的树苗,连着还有几盆说不出名字的花,只是这会儿花还没开,到底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。
上去帮忙卸了车,又把车上的土给清了,才有叫两个赶着车给李海德家送回去。
“一事不烦二主,安安你俩把牛车再给送回去。”
不看二人可怜兮兮的神情,李香草抱着几颗树苗头也不回的嘱咐着。
等人回来,一口水还没喝上,李香草又拉着人问,都买了些什么树苗,连着几盆花也问了。
“石榴树、犁树、桃树、李子树、枣树、柿子树就这些。哦,对了,还买了几棵葡萄藤,花嘛,像什么月季,牡丹这些好养的买了些。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。就是那人看我们买的多些,又送了几棵柳树苗。那人都分好了的,别弄乱了,要不明个又该翻找了。”
说完,两个人自去倒水去了。一天都没喝上一口水,又被大姐问了这会子,可是渴得嗓子冒烟了都。
一听有葡萄藤在,李香草这口水顿时哗啦啦的流,馋的不行。只是这屋里好像还没有垒出来个栽葡萄的地方。
搓搓手,笑呵呵的嘱咐吃完饭的几人,趁着天还没黑透,一起,院子外头弄了些土回来。屋里正好还有多的碎砖块,南北顺着墙根,各垒出了长长的一条道。
下边一层是土,上边又去了前边的小河里,挖了些塘泥,担回来,倒在了上头。
晾上一晚上,第二天一大早,起得最早的李香草喊起秋子姐妹两个,三人把葡萄藤给插上了。
手里糊得全是泥,就这样,李香草还笑呵呵的。洗手喊人起床的功夫,秋子姐妹两个已经做好饭了。几人吃得饱饱的,又是拿着铁锨干活去了。
一人掌着树苗,一人填土,倒是也十分快,不过两天,把树苗全都栽上了。又是用了几天的功夫,个个又都浇了水,才总算是忙完了。
种树的时候,李香草想着夏天天儿热,把几颗柳树栽在了屋后,等过几年,柳树长成了,该都是阴凉了。
忙完栽树,俊安三个又是躲在楼上不出来,总是说,人也不听,非说什么头悬梁锥刺股,今年非要考上秀才不可。
有了这理由,李香草她们也没法子,不能挡了别人上进的心是?说不过,只能由他们去了。就是可怜了小俊康,次次都被那两人提溜着一道。
前前后后忙了不过一个月,又闲了下来。也不知道荷花哪里打听了打络子能赚钱,托村里人带回了好些,几个人见天的垂着脑袋,打起了络子。
人多,手脚也快,别人得五六天才能完成的,叫她几个两天都弄完了。荷花随着村里媳妇去了城里,回来带了四十个铜板。
见她们几个兴冲冲一个个的数着,李香草不屑的嘟囔道:“就几个铜板,也值得你们这样?不是我说,秋子姐,你俩攒的私房钱也不止这些吧。”
抬头笑笑的看了看嘟着嘴站在一边的李香草,秋子笑道:“哪有人嫌钱多的?就是数钱心里也是高兴的。”其他三个还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,俱是点着脑袋。
“对了,大姐我还从绣楼里带回了些花样,俱是帕子上绣的。我跟绣楼的掌柜说了,一个帕子两个铜板,约好每月中旬送去。反正也是闲着没事,正好打发时间了。”
数完钱的荷花,把四十个铜板,均匀的分成五堆,正好一人八个。塞给秋子姐妹两个,转头跟李香草说道。
可怜的李香草扣着指甲,万分不愿意,只是对上几个闲疯了的人,只能憋屈的应了。
见她答应,也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,随身的袋子里拿出洁白无瑕的帕子并着花样,荷花笑道:“大姐,咱这就开始吧。”
鼓着脸,李香草十分不愿意的坐下了,五个人院子里围坐一团,无声的飞针走线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第一百二十章退亲
“大姐,听说俊涛哥那事还没说成。”
绣品上打了个结,洁白的牙齿咬断红色的丝线,荷花说道。
举起针搔搔头,李香草困惑的睁着眼睛,“啥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就是那施家庄的闺女,也不知咋了。三爷爷他们这边都说好了,谁晓得那边又变卦了的。”
“啥?前儿不是听说成了,就该选日子了吗?俊涛哥该是很失落了吧。”
这幅富贵牡丹的绣品已经绣了四五天了,荷花实在是没心思慢慢的磨了,一听这话,立时替李俊涛不值起来。
“可不是呢。昨天我去三爷爷家,见着俊涛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看着直教人心疼。你说那家人都咋想的?你要是不同意你早说啊,男未婚女未嫁的,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?这日子也合了,该是娶亲了,这倒好,不成了。没得这样欺负人的。”
把三人的绣品团团,放在一处,李香草疑惑道:“不是说俊涛哥开始就不太同意的?这下该是称心了才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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