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性子,虽然空有高位,却不曾掌握半点实权。
而伊屠志娶了赵湘君,本就是为了一时和平,等匈奴休养生息、实力见涨,就固态萌生,在边境出骚扰民众,虽然不曾开战,却是摩擦不断。
赵湘君从小受着忠君爱国的教育,嫁了这个丈夫,自然是想要让他与汉朝亲近。虽然性子软弱,却在这一事上颇为坚持,总是劝了又劝——然而适得其反,更遭匈奴王厌倦。
她在丈夫这里苦劝无果,所幸全心把自己这些思想灌输给儿子。
莫车取了汉名叫作赵默,听了母亲教导,也总是在行事时流露出对汉朝的亲近,这下,不光匈奴王不看好他,匈奴大臣们也对他多有不齿——在这里,可不讲究汉人的礼法,匈奴王儿子多的是,可万万不能让这么个家伙继承王位!若不然,只怕整个匈奴都要被他给卖了!
赵湘君也不是个笨的,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咬咬牙重新教导儿子,让他把这些都埋在心里收起来,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还未等莫车满十岁,匈奴王就染上风寒,一命呜呼。
骁勇善战的匈奴王死于疾病,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。
与此同时,赵湘君最大的磨难才刚刚开始。兄死弟从,父死子继,这继承的,不光是王位,还有女人。
作为汉朝和亲来的公主,赵湘君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政治象征。她只有咬牙含泪,嫁了第二任丈夫,曾经称呼她为母亲的齐得穆格,这于她而言,不仅是一种难堪,更是对从小所受教导的否定。
然而面对来自汉庭的诏书,她不得不从。只是整个人很快枯萎消瘦下去——这朵本应开在汉土的娇花,最终还是耐不住大漠寒风的摧残。
只是,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儿子的死讯:死于狩猎时的流矢。齐得穆格对她说,这是一场意外——幼龄高位,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赵湘君怎么会信?她的莫车还那样小,还没来得及长大,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母亲成长的土地……呕了一口心头血,再没拖几日,就这样香消玉殒,与世长辞。
而赵湘君的心愿,就是保护儿子长大,平安的长大。
顾长华看完了剧情,颇为疑惑,这个任务,似乎和白晓曼那个异曲同工?
“主人那个任务没有完成啦!这种类型的,当然要再来一遍呀!”蓝宝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做不好的事情,多做几遍就可以啦!”
多做几遍?她嘴角抽了抽,若是自己这次还是完不成,岂不是要再经历一次惩罚任务?
一定,一定要完成任务!她握了握拳,听着窗外呼号而过的北风,思来想去,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。
侍女乌缇雅一早就提了水壶进来,却发现她已经醒了,慌忙把打湿的双手在裙边擦了擦:“阏氏已经醒了?可要梳洗?我这就去叫招琴。”
名为招琴的那一个,是她从汉庭带过来的。
赵湘君自己坐起来披了衣裳,方才乌缇雅已经添过柴,炉膛里火烧得正旺。
她看看窗外,心思沉了又沉——招琴,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奴婢,现在,她也是匈奴王的女人。
☆、第56章 和亲公主要崛起(2)
在匈奴的世界里,除了大小阏氏,其余的女人,就算是侍奉过匈奴王,依旧只能算是个奴婢。
当初伊屠志要了招琴,赵湘君还惶恐了许久,咬牙提出要他给招琴一个名分,不料,只换得嘲讽的几声大笑。
“到了我的地方,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!”她已然记得伊屠志当时的表情,狂肆中带着些许狰狞,“更何况,我的大阏氏,你当真这么大方?”
赵湘君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一点小心思全部被他挖掘出来,涨红了脸讷讷再不敢开口。
她本就是诸侯的一个庶女而已,若不是圣上无女,父亲又舍不得嫡姐,也不会轮到她封了公主远嫁匈奴。
忍让,对她而言,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那天,伊屠志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——“做好自己的事情,这里和你们汉庭,不一样。”
你们……汉庭。说是出嫁从夫,可她和丈夫之间,从来都隔了千山万水。
从回忆中恍过神来,赵湘君自嘲一笑,原主还真是不作不死,就算你想要宣扬教化,也得挑人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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