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解决了他。”赵湘君对着齐得穆格,目光灼灼:“但别拿我当幌子,我与你半点私情也无!”
原主性子虽然性子软,可对赵信这样的最是痛恨。再者,她只是能忍,又不是没脾气。
一年半,也足够赵湘君潜移默化塑造出一个温柔倔强、而又有着自己坚持的大阏氏。
“好。”齐得穆格爽利地应了,伸手抓住她的细指:“若我当真解决了他,大阏氏可得答应我一个请求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湘君涨红了脸,“登徒子!”
狠狠地甩开了齐得穆格方才伸过来的手,赵湘君提着裙摆,愤然走了。
齐得穆格并不介意她的态度,伸出右手来捻了捻,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——登徒子吗?这还差得远呢!
赵湘君可不认为单就自己的一句话,齐得穆格就会杀了赵信。不过是说些好听的,之后对他小惩大诫一番罢了。
然而第二日,赵湘君等来了赵信的死讯。
“右贤王也真是的!”招琴颇为忿忿:“就这么把人打杀了,单于也就这么看着。”
同为汉人,虽然对这个同胞有些不齿,可人就这么没了,招琴还是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。
打杀了……赵湘君只觉得头疼,没想到,他真的把人给解决了!
“用的什么名目?”现在她只想知道这个,难道齐得穆格的势力当真已经大到这个地步?
“不清楚。”招琴摇摇头,“并没有什么风声出来,只知道人没了”
很快赵湘君就知道是什么罪名了,而这个消息,是伊屠志亲口告诉她的。
伊屠志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赵湘君,慢条斯理地开了口:“赵信死了,罪名是里通外国。”
“他给你们汉人那边传了信,幸好右贤王发现了。”
你们汉人……赵湘君来不及去理会脑海中的提示音,作出悲愤样子看着伊屠志:“单于这是怀疑我?”
“是。”伊屠志声音喑哑:“赵信是你的属臣,是你带来漠北的,你告诉我,我怎么能不怀疑你?”
“苍天在上,我赵湘君今日发誓,若我与赵信之事有一丝勾连,则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发了毒誓,赵湘君以一种无奈哀婉的神情看着伊屠志:“我知道,就算我发了誓单于也不一定信。该查什么,您只管查吧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请求,别吓着莫车,他是你的骨血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伊屠志疲惫地挥挥手,转身出了宫室。
他刚走不久,一批健壮的奴仆就进了过来:“大阏氏!我们是单于派过来服侍您的,有什么活计,只管吩咐。”
看着仆妇一个个膀大腰圆,赵湘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这不是服侍,是监视。
不禁又对齐得穆格恨得牙痒痒,这是存心拖自己下水?
思来想去,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——自己连房门都出不去,单于这次是铁了心要好好查了。算了,清者自清,只要齐得穆格不再捣乱,自己总会平安的。
半夜里,她就被脸颊上的温热触感给弄醒了。
一睁眼,正对着一张俊脸——齐得穆格!
“你来做什么?”她抱紧被子向里一缩,挣脱开他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怎么进来的?”齐得穆格看着她的动作,眯眼一笑:“你这宫室里新来的仆妇,都是我部下的人。”
赵湘君整个人僵住了,神色里满是不敢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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