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,我们会一直这样甜蜜的过下去。可是,矛盾很快就产生了。
曼曼她真得太过单纯,完全不懂得商场上的弯弯绕绕。之前她还是白家小姐,只能和商贾太太打交道,大家都捧着她让着她,自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。
可她现在嫁了我,虽然我也是商人,可戴家却是从政,来往的多了政客,曼曼的直白,就显得太过于不合时宜。
我想要劝导她,又有些迟疑,毕竟,如果曼曼连这一分单纯都失掉,我还会有那么点喜欢她吗?
隐晦地提了几次,发现曼曼不以为意,我不知是喜是忧。算了,就这样吧。白家都能够宠着她,我自然也可以。
可是好不容易对她生出的怜惜关爱,就在曼曼一次次单纯的举动中分离崩析。
她不关心我在外面累不累,她不知道我在外面苦不苦。公司出了事情,我回家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就算了,可当我疲惫不堪的时候,她还只是笑着,让我和她一起去看歌剧。
我心里难受,却只有忍下去。我还离不了白家的支持。
我知道,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。我早该知道的。就是在追求她的时候,我不也正是凭借着无微不至的宠溺关怀赢得芳心的吗?
可是,过日子毕竟和恋爱时候不一样。我渴望能有一个让我放松的港湾,一个温暖的、舒适的家,一个不需要我去讨好的妻子。
因缘巧合,我认识了汪以诗,一个温柔智慧的少女。
认识她的时候,她还只有二十岁,刚刚毕业,正是花一样的年纪。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纯真与了然,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动。
这就是爱情吗?我摸摸胸口,不知道该怎样回答。
回到家面对曼曼,我竟然出奇的心平气和起来。这样不正好?我宠着她惯着她,维持她作为戴太太的尊严与骄傲。而我的真心,自然应当和钱物无关,和财权无关。
我以为,我对着以诗是一片真心。在曼曼看不到的地方,我对她展开了追求。
可是以诗流泪拒绝了我,她说,即使她爱我,也不能够破坏别人的家庭。
我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,连回到家里也是郁郁。曼曼还以为是生意上出了问题,关切地问我,需不需要白家的帮忙。
白家白家!我心里恼怒,升起一股无名火,和她大吵了一架。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,也是最后一次。
随后我夺门而出,喝得烂醉去找了汪以诗。
第二日醒来,看到我身边闭目沉睡的少女,我心里只有满足。不是没想过以诗醒来后会怎么样,可是这一瞬间心中的温柔足以让我忘记,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。
以诗和我在一起了,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。我们的第一个孩子!
我心中喜悦,甚至真的在盘算,要怎么和曼曼开口离婚。
然而回到家里,曼曼红着泪眼,甩给我一叠化验单。她也怀孕了,比以诗还大了一个月。
我陷入了两难,只能一遍遍安慰以诗。幸而,这是个温柔大度全心意爱着我的人,她说,既然木已成舟,那她可以不要名分,只要我全心意的爱。
这让我很是愧疚,认真考虑,该怎么给她更好的。
我和曼曼的第二个孩子降生了,是个女儿,曼曼执意给她取名叫如岚,乳名就叫小云朵,她说,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够像山间的流岚一样美丽而自在。
以诗也生了个女儿,当她在为我们爱的结晶挣扎的时候,我却在外地出差,甚至没有一个能够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的理由。
我愧疚,更加抓紧了动作部署。
七年的光阴,我已经在商海立稳了脚跟,不再是当年依赖白家扶持的毛头小子。
以诗是个贤惠的,她对经商有些了解,却从来不在我露出疲惫的时候谈论这些,总是细心地照顾着我的感受。我愈发感觉到她的珍贵,陪在她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多。
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,汪展鹏。我甚至不能让他姓戴,对此,对以诗的怜爱越来越多。
曼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关心询问起来。就在我们的关系渐渐缓和的时候,慕白出了事。
我如遭雷击,看看曼曼,她已经失声痛哭。
慕白是我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我最看重的长子。即使一直在盘算着怎么让以诗能够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,我也从未想过要换个继承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