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回国太匆忙,她来不及将项链还给韩熠昊,刚才她也没有让那个叫唐俊的男子转jiāo,是不是因为潜意识里她想亲手jiāo给他,再见他一面?
飞快地摇摇头,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,她决定,下次再见到唐俊,就将这项链jiāo给他,她和韩熠昊之间就算彻底断了。
殊不知此时,a市一处高档别墅,一驾直升机正稳稳落到了糙坪上。
舱门打开,一身军装的高大男子弯腰走了出来,螺旋桨带起的风卷起地面细小的砂石,击打在他的军靴上,发出清脆的嗑嗑声。
少爷!立即有人躬身走了过来,毕恭毕敬地喊道。
韩熠昊挺拔的身躯站在糙坪上,一身威严军装英挺无双,他淡淡扫了一眼老管家,出声吩咐道:七叔,帮我接通唐二少的电话。
是!管家跟在他的身后,电话打通后,将电话jiāo给韩熠昊。
喂。电话那头传来xing感慵懒的声音,隐隐夹杂着声声娇喘。
我回来了。听见那头的动静,不用问就知道他是打扰了什么好事,韩熠昊却不觉得有何不妥,他一边大步走向室内,磁xing醇厚的声音一边开口问道:让你照顾的人呢?这段时间,她有没有出什么事?
真是重色轻友啊,一回来就只知道问小女警的事。唐俊轻笑道,略带着鼻音的声音听来格外诱惑。
不知节制,小心jīng尽人亡。关心地奉上一句话,韩熠昊接过管家递来的水杯,继续刚才的问题,她还好吗?
挺好的,就是今天受了点刀伤,不过没有xing命危险。故意添油加醋地回禀道,以报好事被打断之仇。
我叫你好好看着她,她怎么还受伤了!某人一听,果然急了。
你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。低低笑着,唐俊不忘附加了一句,对了,人家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变脸,估计应该是不会想见到你吧。
语毕,果断地挂断电话,唐俊能猜测到韩熠昊现在是何种表qíng,不由得心qíng大好。
身下的妖娆女子媚眼如丝,红唇微启,如蛇般的柔软身体缠绕上jīng壮的男子,苏软的声音柔媚得能让人骨头化掉,唐少,人家还要嘛。
小妖jīng。眼眸一黯,男子身下一沉,继续着刚才未完的事qíng
另一端,得到不好消息的韩熠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就开车来到了从善楼下。
她住几层、哪个房间,他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,当他抬头望向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时,心中思绪万千。
同一片天空,同一方土地,从善,我回来了。
可是你还是不愿见我么?
他拿起电话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,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。
这时,窗户上倒映出女子拉窗帘的身影,韩熠昊深湛的眸闪过一丝光芒,终于忍不住拨打了过去。
手机铃声忽然响起,从善走过去,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,有些奇怪,她接了起来,说道:喂,哪位?
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清越女声,韩熠昊压抑住满腔的思念之qíng,沉声回道:从善,是我。
女声立即沉默了,韩熠昊怕她挂掉电话,急忙说道:从善,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,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?
有这个必要吗?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,我们没什么可说的。从善冷冷说道,就想挂线。
好好,我不解释。韩熠昊立即转移话题,我打来是想问问,你受伤还疼不疼?有没有按时吃药?明天还要复诊吗?
谢谢你的关心,我的身体自己会注意,请别再打来了。顿了顿,从善无qíng地吐出了这句话,因为我要结婚了。
语毕,她快速关掉了手机。
如被闪电击中,韩熠昊因为她的话瞬间楞住了,等他反应过来,再打过去,已是语音提示关机的声音。
狠狠捶向方向盘,韩熠昊只觉得胸腔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。
她要结婚了?和那个梁司翰?
做梦!他不允许,她谁都不能嫁。
他拿出另一个手机,拨了一个内部号,接通后沉声下令道:今晚叫人调查a市一个名叫梁司翰的警察,明早八点钟以前,我要收到有关他的所有资料。
团座,您这是怎么了?另一端的人一头雾水。
不用问,照我的话做,要晚一秒,下次野外生存训练,就先拿你们组的人开刀。冷冷撂下话,韩熠昊不想多解释。
是!对方一听,立即大声答道,谁不知道韩熠昊的非人手段,他可不敢犯浑。
收了线,韩熠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从善的窗户,心里默念道:既然我回来了,就绝不让你再次离开我!
同一片星空下,背靠着窗户站立的从善还沉浸在刚才那通电话中,心隐隐抽痛:韩熠昊,我已经决定放下你了,请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,扰乱我的心!
002替我看着
梁司翰,28岁,东区警局副局长。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系硕士,曾赴法国进行为期两年的犯罪心理学进修。两年前回国,因超qiáng的工作能力多次受到嘉奖
先后参与破获命案等重特大刑事案件50余起,荣立个人二等功1次,三等功1次
被授予全市优秀人民警察、全市公安技侦工作先进个人
宽敞明亮的书房内,身着宽松舒适睡袍的俊逸男子正飞快地翻看书桌上那厚厚一沓资料,不过短短几分钟,就将所有信息输入了脑海中。
总参二部不愧是王牌qíng报总局,不到五小时,就将梁司翰所有资料传了过来,家庭背景、学识学历、感qíng经历,连身体哪出受过枪伤、长了胎记,都记录得一清二楚。
韩熠昊长睫半掩,如大理石雕塑般深邃的轮廓染上淡淡剪影,山峰般挺直的鼻梁下,拥有完美唇形的薄唇微抿,高档真丝睡袍微敞,露出大片古铜色的xing感肌ròu,远远望去,如一副大师绘制的油画般赏心悦目。
不消片刻,韩熠昊翻完了手中的资料,轻轻合上,深眸微抬,眼底已有jīng光闪过。
果然不出预料,梁司翰能以一介毫无背景的穷家小子爬到现在这个位置,并不完全靠的真本事,纵观他的整个奋斗史,里面出现了太多各种各样女人的名字,沈从善不过是其中之一。
嘴角轻扬,韩熠昊拨通了内线,对着话筒说道:七叔,今晚帮我约陈局长吃饭。
是,少爷!
咚咚
房内,从善正在网上查找最新的犯罪学资料,听到敲门声,走过去开门,看到的竟然是沈从如,她脸上还画着浓妆,一看又是晚上通宵才刚回来。
给你。沈从如递给她一封信,语气一如既往不友善。
从善有些诧异,自己的信怎么会在她的手里,不过仍然是接住,礼貌地道谢:谢谢。
见从善要关门,沈从如赶紧抵住门,闪身进来,又将门关上。
你想做什么?因为昨天的事,从善起了警觉,防备地盯着她,问道。
沈从如却拉着她坐在chuáng边,一脸热络:我问你啊,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有钱人了?
没有。早料到她有目的,从善否认道。
你少骗我。沈从如大眼一横,但立即又扬起了笑脸,好歹我们也是表姐妹,你真认识了有钱人别忘了我啊。
我真没认识什么有钱人。那串项链是替别人保管,要还的。从善耐着xing子说道。
你真当我是傻子啊。见软的不行,沈从如噌的一声站了起来,恢复了蛮横的模样,大声说道,昨天你跑出去,就有一个男人送了个包裹给你,一个跑腿的开的都是宝马760li!你以前那些朋友都是些穷酸相,谁有那么大手笔还送那么大个珊瑚玛瑙
什么玛瑙?从善听出了不对劲,也站了起来,问道沈从如。
惊觉自己说溜了嘴,沈从如眼神有些飘忽,口气却仍然很qiáng硬:我什么都没说。
从善走近她,质问道:是不是昨天那个包裹里除了这封信还有别的东西?是不是你拿了?
什么啊!沈从如继续犟嘴,死不承认,证据呢?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东西了?
从善冷笑一声,说道:你不拿出来是吧。
边说边bī近沈从如,从善毕竟是警察,如今两人同处一室,沈从如还是有些害怕,她一步步后退,直到背抵在门上,才意识到这个家里她gān嘛怕沈从善啊,因此厉声喊道:你想gān嘛!
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从善笑容更深,眸子里却比寒冰还冰,只不过你那几个吸毒的朋友最好小心点,难保哪天我心qíng不好刚好撞上他们拍针,我会告诉他们是你给我的消息。
你敢!沈从如怒喝道,那几个人都是各大夜总会的熟客,既能给她介绍好工作,而且耳目又多,万一得罪他们了,她以后还怎么出去玩。
你试试。从善语气轻柔,却比沈从如的虚张声势更具威胁xing,看我敢不敢。
你!沈从如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,她本来是进来套沈从善话的,结果反被其恐吓,这如何叫她不气。
现在能说那个玛瑙怎么回事了吗?满意地看着沈从如的表qíng,从善追问道。
那个玛瑙我卖了!知道瞒不过从善,沈从如脖子一梗,gān脆说了实话。
卖了?闻言,从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,问道,你卖给谁了?玛瑙是谁送的?
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。沈从如翻翻白眼,我是托朋友卖的,不知道他卖给谁了。
从善想起手中的信,立即打开,看到落款那熟悉的字迹时,明白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对的。
除了韩熠昊,谁还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她?
但正因为是他送的,她更要找沈从如要回来。
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。从善开口问道。
都给你说了,卖都卖了,你还怎么要回去?沈从如不耐烦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