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默只得理所当然地应了下来。所幸他坐在后座,谢俞不特意看后照镜的话,并看不到他忸怩的表情。
“抓紧一点。”谢俞说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
长官的腰手感真好啊。
今天的课程是纯听讲,不需要动手操作。
两人进了教室,大约三分之一左右的同学已经坐在座位上了。
白雅筑提早替他们占好座位,见他们进了教室,开心地向他们挥手。比较奇怪的是本来上课钟声不响,绝不会现身的沈长宁,也已经老早就待在教室里。
“稀客啊。”韩默挡下飞身扑过来的沈长宁,笑道。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沈长宁心事重重,一反平常嬉皮笑脸的语调,严肃地问。
“你们前天上完解剖课,回去作梦了没有?”
“作梦?没有啊。”韩默摸了摸脸,有谢俞在隔壁卧室,他睡得还算安稳。
他转身想问谢俞睡得如何,却发现对方把背包留在位子上,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。
“沈长宁作了一个梦,然后非要说自己是撞邪了。”白雅筑不屑地嗤笑,“你快把你梦到的内容告诉他们,让大家鉴定看看,你到底是撞邪呢,还是考试焦虑。”
“我的梦很简单,”沈长宁清了清嗓子,“就是一个解剖台。”
“然后呢?”韩默竖起耳朵,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没了。就一个我们上课用的那个解剖台子,然后我整个晚上都绕着它走来走去,就这么转一晚上,醒来简直要累死。”沈长宁抹着脸,双眼底下确实有清晰可辨的黑眼圈。
“这叫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你老是翘课,潜意识里心虚,担心考试挂科,焦虑过头了呗。”白雅筑说。
“哪能这么简单,你也梦一个试试你就知道了。我从来没做过这么诡异的梦,那个解剖台子摸起来的感觉冰冰凉凉的,就像是真的一样。”沈长宁忿忿道,“而且我打听过了,你们猜怎么着?我们上解剖课那栋教学楼,以前有死人!”
“现在不也有吗?”白雅筑没反应过来。
他们那间解剖学教室,常年停放十几具大体不提,还有许多标本切片,零零总总加起来将近二十具遗体,与学生日夜共处。
“我说的不是那些!”沈长宁不耐烦地挥手,“就在去年,有个外系的学长死在那栋教学楼里面,叫什么,黄……黄……”
“黄奕辰。”谢俞从教室外回来,张口就说了个人名。
沈长宁满脸惊讶:“对!就是这个名字,你也知道?难不成你也听说过这件事情?”
“听说什么?”谢俞皱起眉。
“你刚才去哪了?”韩默探头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