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几日挖了陆莳的几坛好酒,心中也算畅快,她磨蹭到陆莳跟前,“陆相回来,我有一事与你说。”
陆莳目光落在她的腰间,眸色婉转,淡淡道:“殿下棋艺学得如何?”
楚染转身看了看庭院里的花草,十分乖觉,回道:“甚好、甚好,我就是想问问那人何时走?”
她目光躲闪,几乎不敢看陆莳。陆莳知晓她心虚,便道:“殿下何时走,她便何时走。”
“丞相到底是何意?”楚染语气低沉,心中颇有些不痛快,陆莳这当真讨厌。
陆莳缓缓向她走去,目光在她眼角上停留,道:“殿下与其学朝堂谋略,不如学学棋艺,或者女红也可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,让我给你做衣裳?”楚染震惊,不可置信。
“殿下有意,也未尝不可。”陆莳道。
楚染好气,瞪了两眼,转身就走,这人约莫是脑子不大好。梦里的她就算是嫁给她,也未曾给她做过衣裳。
新平公主又被气走了。
陆莳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,莞尔一笑,如今的楚染比起前世里更为开朗些,不会整日闷沉沉。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。
回书房时,她递给幕僚一份册子,道:“上面的人都从朝堂上踢出去,贬出郢都城即可。”
幕僚接过,上面有些人效命新平公主,他不知丞相何意,问道:“丞相这般一做,只怕新平公主会对您心生怨怼,到时亲事只怕真的要退。”
“无妨,陛下知晓这些人效命殿下,留之无益。”陆莳道。
楚帝心思深沉,楚染行事再小心,也会留下蛛丝马迹,不如趁着他未曾怀疑,先将人打发出京。
幕僚叹气,揣着册子出去。
书房里的陆莳也拿着一份册子去找楚染。
阿秀仿着旁人家的闺阁小姐的府邸,在院子里搭了座秋千,楚染起初嫌弃,时日渐多,偶尔会上去坐一坐。
她坐着上面,脚尖一等,整个人飞了起来,腾空而起,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陆莳踏足后停下脚步,方站停,楚染警觉,脚尖落地,凝视着她。
面色不善。
她满腔怨恨,陆莳走近,将册子递给她。楚染不知是何物,翻开后脸色煞白,惊得站起来:“你何意?”
“我欲将这些放出郢都城,在外磨炼三载,他们殿下接触太深,陛下已然知晓,不如先断了联系,日后再说。”陆莳委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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