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依偎的温度扫去两人之间的矛盾,楚染晓得她的好,只是这般一来,她欠得更加还不清了,道:“不如我以太子名义给你打个借条,银子就算他借的,如何?”
“为何不以殿下名义?”陆莳轻笑。
楚染转过身子,“我还不清的,欠条也是废纸一张。”她穷困潦倒,哪里有银子再还,太子若继承皇位,这些银子自然就容易还。
“原来殿下晓得自己还不清。”陆莳话里有话,见生气的人终于肯正视自己,眸色里的温柔更深了些,不见倦怠之色。
她似乎从不倦怠,楚染也不知她哪里来的精神,听她怪怪的话后羞得说不出话来,撇了撇嘴,挪近她眼前,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陆莳的眼睫上,“还不清又如何,不说早就卖给你了,一国公主不值钱吗?”
她轻轻碰了碰陆莳的唇角,威胁不得就改哄,言笑晏晏地直视陆相:“陆相,今日天色不错,不如你我去商会见识一番?”
陆莳侧首,避开她的视线:“不去。”
“阿莳、阿莳…”楚染伸手去掰正陆相的脸,逼着她看着自己:“你躲我作甚,我哪里不好?”
“聒噪。”陆莳将被子拉一拉盖过她的肩头,将人按在被子里,防止她受凉,又不放心地摸上她的额头,感觉烧退了才放心。
楚染不愿躺在榻上,继续拉着她劝:“阿莳、我就去看看,见识一番,不会去其他地方,你若不放心就一道去,喊上护院不会有事。”
“殿下身子不好,喊再多的护院也无益,不如好好养病的好。”陆莳油盐不进,忽略那句卖乖的阿莳二字。
她态度强硬,让楚染首次察觉到她冷酷的性子,她耷拉着眉眼,总不好以硬制硬,伏在陆相身上,道:“我又非幼子,哪里不经历事的,你莫要把我当孩子。”
“嗯。殿下长大了,至少不会哭鼻子。”陆莳阖眸,幼时的殿下爱哭,尤其是哪里不如意,就会哭一通,王后那时无暇照顾,养成她爱哭的性子,本以为会娶小哭包回来,不想长大后反坚强得很。
楚染哪里记得这些旧事,听她这么一说,厚着脸皮道:“不如我哭给陆相看?”
“殿下哭倒长城,臣也不会让您出府。”陆莳忍着笑,甚是辛苦,想要将人推下去,偏偏殿下缠得紧,她头疼得很。
生病的人更为难缠,尤其是死皮赖脸的人。
陆莳被缠着无法,若不应承,殿下准能说几日,“殿下只准去商会,换一身袍服出府。”
“好。”楚染高兴答应,从她身上爬起来,唤婢女进来梳妆。
见她欢天喜地地模样,陆莳靠在迎枕上后悔,思考再三后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