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单,新平有办法让王后久居中宫,相信你也有能力让王后走出来。”恒王道。
他势在必得,凭借着楚染对陆怀思的厌恶必然会同意,宫里局势平静,几乎不在他的掌控里,唯有让王后出宫才可以暂缓眼前困局。
楚染蹙眉,她没有能力答应下来,毕竟王后被困中宫是明妃所为,前朝风平浪静,可以说是陆相的功绩,两人相得益彰才让王后无回击之力,如此煞费苦心得来的局面,怎能因一小人而破坏。
她坦诚道:“为一小人不值得。”
恒王静了静,唇角勾起一点笑意:“新平不为连家着想?”
“不想,我自有办法处置陆怀思,恒王兄忘了周敏之?”楚染语意散漫。
“周敏之?”恒王当真记不得,触及楚染眼内的笑意后,蓦地一惊,周敏之是一翰林,诗词极好,写诗不知怎地讽刺新平公主,陛下装作不知,新平仗着年幼,寒冬腊月将人丢进冰窟里,回府后郁郁而终。
如何死的,陛下不在意,其他人也不敢过问,今日陡然听闻周敏之的名字,恒王一时间也未曾想起来。
细细一想,新平确有很多办法让陆怀思消失,且有陆相襄助,也是不怕的。他一时失算,顿是后悔,而后又与陆相道:“陆相会答应?陆老夫人可是对陆二爷最喜爱,要了陆怀思的命,老夫人怕也是难以安享晚年。”
楚染接过话来:“恒王兄想得多了,此事与陆相无关,我是金枝玉叶,难道会惧一老妇人?”
陆相沉默,似在默认她的说话。
恒王无果,唯有追问道:“你要如何做,才可让王后出中宫?”
“简单的很,恒王兄回封地,我就答应下来。”楚染淡笑,眸色如陆莳般淡然,她这般姿态学得很像,让恒王一时间忌惮在心。
他舍不得郢都城内的权势,可如今一想,他已让陛猜疑,留下来也是无用,不如借此来躲避陛下的监视,咬咬牙道:“可,答应你。”
“恒王兄阔气。”楚染放下茶盏来拍了拍手,余光都不留一丝给楚染,果断道:“我会尽力去做,恒王兄请奏去封地,我便让人去试试,莫要鸡飞蛋打了。”
陆相跟着起身,目光这才扫过一旁颤颤惊惊的恒王妃,不想几日间王妃的性子大变,她微微叹息后,楚染已大步离开。
恒王妃送两人出府,楚染走到马车旁后顿了顿,等陆莳过来后道:“陆相先上车。”
她谦让,陆莳也不作拒绝,撑着她的手登上马车,两人间亲昵如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