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问你才是,你觉得可值得?”陆莳反问她,侧首见她眼眶微红,方才怕是想哭又忍了下来,到底是年少。
陆莳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沦,楚染也是未经历过情爱,她不懂太深的情,只知两人的感情因太子而掩藏,在旁人眼里就是‘怨偶’,如今想来,又可值得?
太子的改变让她对许多事都产生怀疑,“大概是不值得的。”
“自暴自弃。”陆莳嗔怪一句,“我无不可,殿下觉得欢喜就可。”她要求不高,养着猫儿到如今,已熟悉她的生活习性,楚染并非是绝情之人,前世之事也怨不得她,她当时一味怨怪也是分不清形势。
想通了,楚染的决定也是被帝王逼迫,她不死,就会连累很多人。
“陆相说得让人不明白,什么只要我高兴就好,陆相不会觉得不甘心?”楚染道,她对陆莳的感情很奇妙,一步步落入她的圈套里,她迷茫间却又甘之如饴。
人人羡慕的陆相满心都是她,才冠郢都的女子是她枕边人,她也会感到欣喜。
陆莳淡笑:“是会不甘心,今生都不会让
殿下离开臣一步,这般说来是否觉得安心了?”
“陆相这般做来也是人之常情,陆相若心中有了旁人,我定不会罢休,圈禁你一辈子,嗯……”
豪气干云的话未曾说完,楚染就忍不住软在她的怀里,颈间一阵温热,让她止不住颤栗,她努力站好,“你咬我,只能咬一下,好疼……”
陆莳眼中笑意深厚,“该吃些东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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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楚染入宫见太子妃,权衡利弊,将宫内的局势说清:“太子妃莫要倔强,小小司寝罢了,再是得宠如何越得过你去,她若生下孩子是,你大可要来抚养。好比后宫之事,王后为尊,可如今闭门不出,一切皆在于陛下。”
“有时倔强也是没有用的,就算你今日不答应,若是太子自己去提,丢了脸面的还是你,该知女子入宫,依赖的只有夫君的宠爱。我并非将话说得难听,只是将事情掰碎了放在你的面前,听与不听在于太子妃自己。”
楚染劝了很久,太子之心难以挽回,她亦无法左右,不如劝太子妃打开心结,早日看开些,莫要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