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口被陆莳让人封住,让京兆尹将行人赶出去,街坊内显得空荡荡,她一过去,霍二就疾步走近:“陆相,您可得为我做主了。”
楚染若在,肯定嗤之以鼻,往日见到陆相都当作未曾看见,今日就低头哈腰。
宁王不屑一顾,扯着嗓子喊道:“大男子汉哭甚,砸得你不冤枉,走、走、走,去陛下面前理论,莫让旁人觉得本王以大欺小。”
陆莳未置一言,就被宁王拉着面圣,京兆尹不知发生何事,但宁王往日里低调,今日这么一闹,底气十足,他试着开解道:“为着这些事闹得告知陛下,怕是不好。”
宁王大手一挥,“不可,本王今日定要面圣。”
霍二也不惧怕,宁王挑事在先,他何惧之有,也跟着同意:“去见陛下。”
双方一致同意,陆莳也不知如何劝,颔首道:“也可。”
京兆尹感知事情不对,宁王振振有词,他担心霍二爷会吃亏,让人给霍老报信,刚出巷子口就被宁王的人截下来,还有霍家去报信的人一并拦下来。
陆莳几乎未曾说话,在入章华台后,就先表态:“臣不知情,不知发生何事,不如听听宁王如何说。”
宁王手中抱着酒,先呈至陛下御案,“陛下该知臣弟爱饮酒,海上的葡萄酒价格昂贵,臣就让人买了些,前些时日又得了些海上的葡萄酒,饮后才知哪里不对。有人坑蒙拐骗到臣弟头上来,简直可恶。”
霍二这才知悉事情原委,行礼与陛下解释:“陛下,不能只听宁王一言。”
“霍二爷别急,我有人证物证,你的人跑得快,本王也有后招,供词都给你准备好了,莫要抵赖。”宁王早有准备,将自己怀里的证词,以及捉到的人统统拿上殿。
他准备得充足,就等着霍二掉进坑里。
楚帝细细盘问过后,也不知如何说,反看向陆莳:“陆相,你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
陆莳懂楚律,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,沉吟瞬息后才道:“按律处置,该流放。”
霍二脑门嗡嗡作响,磕头求情:“陛下,此事都是下属所为,与我无关……”
宁王心疼自己最后一瓶葡萄酒,盯了会,唉声叹气,听到霍二辩驳的话,就道:“那也是你督下不严。”
楚帝朝他摆摆手,示意他莫要开口,衡量局势后,霍家经商百年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他支撑着恒王。恒王平日里大手大脚,也是有来源的,他势必要敲打一二,吩咐道:“关入刑部,按律处置。”
与陆莳所想一致,陛下对霍家也稍加不满了,她揖礼后就退下,出宫时宁王跟了过来,“陆相,你与小新平闹得哪里不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