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酒也在天色擦黑前送到宁王别院,陆相晚间被留在宫里,回来时都过亥时,她不知殿下可曾歇下,忍着未曾过去打扰。
翌日,风风火火地宁王去相府找楚染,谁知摸了空,心生不爽,将相府的人骂了一顿后,又赶车去公主府。
陆相在署衙,听闻此事后,莫名一怔,不知楚染作何,旁人看她的眼神古怪,她忍着道:“宁王可曾说什么?”
小厮吓得缩着脖子,道:“道是陆相欺负新平公主……”
后面还有许多不大好听的话,宁王骂了一盏茶时间才走,小厮不敢说全,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,最后又添一句:“宁王还说陆相若不珍惜公主,不如早些和离,各生欢喜,免得徒添恶念。”
署衙内其余人倒吸一口冷气,都低头当作未曾听到这些话。
“先回府。”陆莳摆手示意他下去,而后拿起公文与臣僚继续商议,好似未曾发生过这件事。待臣僚们出去后,这件事自然传得郢都城都知晓了,更加认为丞相与公主不和。
宁王就图嘴上痛快,得了葡萄酒后就找楚染继续讨要,赖在公主府就不愿走了。
楚染正好想问海运的事,就让人去取了陆相酿的酒来,一面道:“昨日的酒都已给您了,就这几瓶,您多要也没有。”
“这几瓶都不够喝的,旁人就送你这么些许?”宁王不信她的话,那些酒一晚上就喝完了,都不过瘾。
楚染不知他闹了相府的事,好酒伺候着,“王叔的酒是从哪里来的,可曾查到源头了?”
说起被蒙骗的事,宁王就怒火万丈,小小商户竟欺到他头上来了,一拍扶手就骂道:“查去了,等本王查到了,定将他们连根拔起,几十板子打下去,让他们再不敢行骗。”
说的的豪气冲天,楚染撇撇嘴:“您找到了吗?”
“不难找,都是有门路的,一查就能将所有人都找出来。”宁王肯定道,接过婢女递来的百花酿,饮过一口后,就夸道:“酒是不错,谁人酿的?”
“陆相。”楚染回答,这是成亲前陆相让人送来的,为讨好她时,花样百出。
酒还未曾入喉,宁王就咽不下去了,将酒搁下,道:“本王让人去查了,小新平若有好酒,记得去给我送些,若是要银子去买也可,本王不小气。”
他还惦记着葡萄酒,楚染算着时辰,潘夫人那里应当有音讯了,她试探道:“王叔要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