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她太聪明了,如果和你一样傻,她就定然会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。”楚染道。
新阳不明白她的意思,抬头就见陆相清冷的神色,吓得她缩手、坐直身子,不去靠着阿姐,捂着嘴巴就不敢再问了。
陆相好凶。
设宴在桐花台,今日依旧不见王后,楚染心中觉得奇怪,入座后终于忍不住同陆莳说话:“陆相,王后是不是有什么事,半年来几乎看不见她。”
“这需去问明妃。”陆莳压低声音。这也正是她忌惮明妃的缘由,轻易就让陛下对王后厌弃,如今连这些筵席都不出面,她很想知晓她如何做到的。
楚染心中咯噔一下,“难不成与她小产有关?”
“我当真不知。”陆莳摇首,“林氏也道不知。此事发生得突然,陛下有意隐瞒,也无需再去过问,就当作不知便是。”
今日陪伴陛下的是贤妃,林氏身子重了,在宫内休息,产期将近,就一直在宫里歇着。
不见王后,亦不见明妃,这二人都未曾出席,恒王态度如旧,伶人献舞时,他目不斜视。
宫内教坊培养出来的伶人都不如林氏,据说林氏去年莲花台起舞,宛若仙人,再看这些中规中矩的舞蹈,着实无甚兴趣。
陛下兴致阑珊,朝臣不敢显得太过,唯有互相敬酒,谈些趣事。太子婚期将近,其余人都上前恭贺,太子妃出身小户,知书达理,也符合他的意思。
选取小户之女,恰好符合陛下心思,相反恒王妃就显出尊贵。
酒过三巡后,新阳就不知去了哪里。
楚染目光微扫,紧挨着她的灵祎也不知去处,她眼皮子一跳,陆莳按住她的手:“出去看看,这里有我。”
灵祎近日反常,除去今日送到相府的粽子后,也不见她贴近陆相。楚染悄悄退出殿,此时无人在意,她退出去殿后,就去找新阳。
灵祎去哪里,她不管,只要找到新阳就可。
桐花台颇大,又值夏初,蝉鸣阵阵,青草芳香四溢,此地靠水,也甚是清凉,楼高亭多。从殿外看去,满目灯火,每隔十步就有一盏灯。
淡淡的清风略过裙角,她一人往身后楼台走去,宫廷四角的烛火隐隐发光,青草香气极为浓郁,闻起来极为清爽。
她唤停一宫人:“可曾见过灵祎公主?”
“未曾见过。”
“那新阳殿下呢?”楚染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