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染点头:“二嫂过去劝劝,二兄这个毛病可不好,到时被旁人怨恨,背后捅刀子就不好了。”
陆相依旧不答,眉眼都不曾抬一下。
陆夫人被说得脑袋发蒙,“什么毛病?”
“见人就夸恒王,他得了恒王兄多少银子,这
般卖力,改日是不是要写书来赞扬?二兄做什么自己去做,只是头顶一个陆字,侯爷那里也不放心。”楚染不顾这些,直接说了出来,到时让陆怀思自己去掂量。
陆夫人被说得脸色发烫,不知如何去辩驳,只得连连点头。
出院子时,内衣都被汗水打湿了,她摸着自己脑门上的汗,匆忙就回去。
陆怀思早出晚归,几乎与她说不得什么话,好不容易得了空说话,他又是不耐烦的模样,骂一句头发长见识短,就离开驿馆。
她几乎呕得要吐血,去向陆相诉苦时,进入院子就见仆人将箱子往外搬去,她惊魂未定,抓着人去问:“发生何事了?”
“陛下下旨,让陆相回京。”
她还来不及说话,陆相与新平公主就已离开,刘刺史带着夫人去送,哪里有她说话的机会。待陆相离开后,巡视战舰的事就落到陆怀思一人身上。
连城带着人在前开道,运河不安全,一行人绕道旱路,走了一月才回京。
楚染与陆莳一道入宫见陛下,期间林氏在侧伴驾,小腹突出,两人对视一眼后就垂下眼睫,只当未闻。
林氏生得好颜色,比起其他伶人不同的是她,她善诗词,文采满腹,这些不是常人可比的。红袖添香的事,哪个男人不喜欢。
楚帝见两人平安归来,心情也是不错,午时赐宴,问及路上的事。
陆莳道:“得人相救,后做船去清河,遇到连将军,这才脱险。”
“幸事,新平出京可曾见识到奇闻?”楚帝笑道,他见两人神色如旧,入殿后并无亲密的肢体触碰,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,与成亲前见面无异,心中也是奇怪。
他要试探,楚染也状若不知,笑道:“阿爹说笑了,保命都来不及,哪里有时间去看奇闻,不过清河的吃食与郢都城不同,可惜距离太远,不能带些回来给阿爹尝尝。我带了庖厨回来,不知味道是否一样,到时送给阿爹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