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都不必她开口,都办好了。
如此,楚染才不闹着将布还拆了,她刚吃一口蟹黄,连城就来了,陆相吩咐人去取碗筷。
连城看着殿下十指同时用布包着,挠了挠头,眼睛里闪着担忧:“殿下伤到手?怎地十指都伤了。”
少年人不懂女孩子的乐趣,傻傻一问,婢女笑作一团,就连陆相唇角都弯出浅浅的弧度。
可见,连家人都是不懂风情,楚染带着一半连家人的骨血,也是如此。
婢女们一笑,楚染被羞得脸色发烫,怪道:“你见过谁一连伤了十根手指头的,就算伤了,还能安静坐着吃螃蟹?”
连城接连两日被骂,且都是糊里糊涂,索性就不说话了,闷头吃蟹。
陆莳淡然处之,只给楚染挖蟹黄,婢女见多了一人,又去厨下取了五六只过来。蒸得鲜香的螃蟹端出来后,连城就再也不抬头了。
楚染将婢女都屏退,自己拿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,问他:“你怎地突然过来了,有进展?”
连城闷头吃蟹,听到问话后就抬头,恰好见到陆莳将殿下碗里的桂花花瓣挑去,只留下虾仁。
明明简单的桂花虾仁,却被两人吃出不一样的味道。
连城心里酸涩难耐,早知道就不挑着吃饭的时辰过来,现在想走也不成。
那厢的楚染却与虾仁较着劲,虾仁很滑,勺子不行,吃了半天也没到嘴里,她向陆相投去求救的视线。
陆莳碍着旁人在,轻轻夹起虾仁放在勺子里,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连城久久不语,楚染觉得奇怪,“你怎地不说话,有难事?”
“没有,就是人派出去了,查到了简单的情况。出海不是所有商户想去的,有的无人跟着就只能放弃,有些是无船,总之海运这条路,利益可观,但是鲜少有人能走得顺畅。”
连城不敢抬头,低着脑袋回话,楚染怪道:“你低头做什么,案上有金子?”
“没有、没有。”连城瞬息之间抬头挺胸,脸色涨得通红。
楚染道:“你觉得连家能否走通这条路?”
“这点得问过祖父。”连城为难,这么大的事也不敢做决定,再者连家经营的铺子不大,海运这条路太宽太长,他没胆子去走。
楚染咬着虾仁,不同意摇首:“等侯爷回话,我们都已回郢都了,时间太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