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她喝了几口,就小声与陆莳道:“我瞧着陆怀思有些怕你,看都不敢看。”
“母亲曾提议让我嫁他,我拒绝了。”陆莳不隐瞒,将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,“二兄比我大些,来时都已有五六岁,他在母亲身边待得久。”
“青梅竹马?”楚染打断她的话,又好奇道:“既已收养,宗谱都已有他的名字,说出去旁人会笑话的。”
“那时母亲养在身旁,未曾入宗谱,父亲不同意他入家门,也是父亲死后,母亲才做成此事。”陆莳道,鸡汤香,面条柔软,楚染想得很周到。
楚染顿时明白了,不过是老夫人的一厢情愿,老侯爷不会同意,“那你为何与我解释?”
“相府内人多嘴杂,有经历当年事的人,与其旁人告诉殿下,不如我先说。”陆莳道。
“放心,我又非不辨是非的人。”楚染为自己辩解,陈年旧事,谁会在意,她喝过汤就去吃果脯肉,难怪方才陆怀思不敢抬头。
只怕心中还是惦记的,如果没有感情,必然会大大方方见礼,书生情义重,她心里泛酸,拿着杏子肉去吃,又嫌弃不够甜,从荷包里掏出糖来吃。
吃过面,阿秀回来禀告,侯爷走了,二爷也跟着一道离开,借住侯府去了。
楚染道:“你我就这么走了,将老夫人一人留在府内?”她怕回来的时候,相府天翻地覆。
陆莳沉吟了会:“我明日与侯爷商量。”
楚染咬着糖,经过今晚的事,她就更不想见老夫人,余下几日,老夫人派人再请,都不过去。
晚上的时候,阿秀带着人收拾,陛下旨意下来了,后日就走,坐船离开。
楚染晕船,让大夫跟着,太子送了四个箱子过来,里面有袄有棉衣,剩下的都是药材,寻常的都会备上些许。
陆相收下后,阿秀思忖要不要回礼,新阳就让人送来了十来只花色盒子,里面有点心、花糖,还有桃肉做的甜酱。
多半是明妃让人备下的,以新阳的名义去送,都是可以放置的。
楚染看着甜酱,有些好奇如何做的,回礼时要做法来。给新阳的不再是吃的,给了一对梅蕊簪子,是陆相给的聘礼,恰好适合新阳。
陆莳的东西确实很好,这么多年楚帝赏赐也是不少,好的都给了楚染,聘礼单子上未曾写这些,倒是陆莳私下里给的不少。
楚染见过的好宝贝也是不少,但在相府,觉得自己孤陋寡闻,她几乎可以理解老夫人的心思,想从相府带些宝贝走,也是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