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染在榻上躺了半月后便躺不住了,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,选了一日最清凉的时辰出去小坐。新阳捧着葡萄,巴巴地跟着她。
这些时日,楚染也习惯了,新阳看着是过来照顾她,实则是嘴馋东宫的葡萄,时不时地让人去摘一些,再不济就让小厨房做些花糕。
总之,嘴不得空。
她咬着葡萄与楚染说着宫里的趣事:“外人都道王后病了,是被明妃气的。明妃有喜后就日日躲在宫里偷懒,王后派人去请,明妃就将人给骂了出来,王后去找陛下哭诉,谁知陛下根本不理,一来二去,就气病倒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她还是觉得王后就是故意的,阿软那么好的人,为什么总是欺负她,明明王后才是那个最坏的人。
楚染最近这些时日从新阳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明妃与王后,耳朵都听得有茧子,二人相争,也与她无甚关系。
她捡着一颗葡萄,在手中捏了捏,道:“近日丞相可来过?”
“她日日都来的,在殿外站上片刻就走。”新阳道。
楚染晓得陆莳在生气,这人和孩子似的,说翻脸就翻脸,毫不留情,真是个冷情的人。她叹气,捏着腰间悬挂的香球玩,好像得去哄一哄。
只是她不大会哄人,思忖一番,望着新阳:“你可有喜欢的人?”
提及这个,新平开心一笑,眼睛本就不大,一笑就成一条缝隙:“有啊,阿姐有吗?”
“那你喜欢的人生气,你会怎么哄?”楚染也不去问她喜欢谁,就想知道有没有哄人的办法。
新阳口中含着葡萄,听到这个,回想她与阿软相处的时光,激动地吞下葡萄肉,道:“阿姐,你给她做些吃食,说些好话,乖乖道歉,亲一亲就好了。”
她平日里惹阿软生气,就会拿着花糕给她吃,再亲一亲,阿软就不气了。
新阳这话像是在哄稚子,听得楚染头皮发疼,至于‘亲一亲’……她直接摇首,道:“换一个,还有其它的吗?”
“那没有了,阿姐,你惹陆相生气了?”新阳好奇,这些时日陆相就站在外面,都不进殿,像是在生气。
楚染觉得心烦,陆相那般高洁的人,哪里是亲一亲就可以好的,她起来不能多待,身上没力气,坐了片刻就回殿。
新阳依旧跟在她后面,小尾巴似的,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:“阿姐,陆相那么好的人,你怎么惹她生气了,快去哄一哄。”
“你想多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