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吩咐幕僚道:“陛下昨日让户部商议拨银子给西北,也正担心长平侯心有不平,我欲给陛下上奏。”
“丞相有计?”幕僚道。
“令武将送幼子入郢都,让陛下亲自教导,一为质,二可让他们知晓陛下宽厚,乃是……”陆莳停顿下来,外面传来脚步声,“陆相、陆相。”
陆莳开门去迎,见到灵祎径直入内,眼神示意幕僚退下,她不解道:“殿下怎地过来了?”
“我路过,进来看看,陆相一人在府,可觉得闷?不如我们出去玩玩,水榭内景色好,又凉爽。”灵祎扫了一眼退下的幕僚,随后笑吟吟地望着陆莳,满腔欢喜,溢于言表。
陆莳拒绝道:“臣有要事,脱不得身,殿下不如唤旁人前往。”
她不留情面,让灵祎一阵尴尬,道:“这样啊,那便不打搅陆相,我回宫去了。”
灵祎还小,未设公主府,依旧住在宫内,她出宫游玩,自该要回去。
陆莳没有挽留,回书房的时候,幕僚入内,说起方才的事,颇为不解道:“此计是好,迎合陛下,只是会得罪武将,百害而无一益。”
陆莳却道:“无妨。”
幕僚欲言又止,陆相最近行事,愈发令人不解,他垂首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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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内的楚染闲来无事,挖了几坛百花酿后就让阿秀着人给太子送一小坛过去,自己留了两坛,待回宫的时候,一坛献给陛下,讨好他。
待陆莳回来之际,今年新酿的百花酿都不见了。
楚染回院继续去做葡萄酒,照着册子去做,步骤详细,最后埋在了藤萝下面,拍拍手回屋子。
陆莳照旧去上朝,朝堂上见到意气风发的恒王,不过两日就让陛下回心转意。
恒王立于太子身后,文质彬彬,看见陆莳时行了半礼,道:“陆相近日乔迁,到时本王去叨扰一二?”
“恒王殿下怕是无法叨扰,府邸还未曾修缮好,实在是又脏又乱。”陆莳道。
太子不知恒王为何这么快就能入朝堂,心中不解,但见陆相面色淡然,无波无澜,他就不再言语,抵唇轻咳两句。
没过多久,皇帝登上御座,他扫视一圈后,道:“武将后嗣乃是楚国希望,朕欲让驻地武将们择一幼子入京,朕亲自教导,天赋高者,封侯赏爵。”
一言出,殿内朝臣大惊,陆莳神色微变,恒王察觉后,自是洋洋得意。
太子也是一惊,要出口时,见到陆相朝他微微摇首,心中略一挣扎,忍着不再答话。
半晌后,几位御史先后上奏反对,殿内跪了一半的朝臣,太子扫视一圈,目光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