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的借口。陆莳心知她的意思,目色几无波澜,道:“我心慕新平公主,不会再择旁人,母亲不如回府劝劝兄长勿要与恒王走得太近,太子还在,他要站稳才是。”
朝堂之事,老夫人哪里懂,听到这些话惊得忙站了起来,急急忙忙就要回府。
陆莳送她出府。楚染将刚刚的话听得很清楚,老夫人心心念念的就是陆家的前程,陆相掐着她的短处,一句话就将人请出府,实在是阴险。
不过老夫人这次轻易走了,下次就不一定了,她在陆莳回来时反笑道:“陆相着实聪慧,不过下次您又该如何回复?”
“再过一月就是殿下的生辰,臣也该像陛下提起亲事,三媒六聘不说,选良辰吉日也是应该的,殿下,您说还有下次吗?”陆莳未曾在意母亲的态度,人都有私心,她再劝也无益。
她居高位,时间久远,气度仪容都是常人难比的,从容不迫,让楚染顿觉失去兴趣。
楚染要转身的时候,陆莳不知怎地,浅浅一笑,如山谷幽兰,一身清远之气,令她忍不住去看。
陆相是不可多得的美人,虽说比她年长,事事关怀她,这样的伴侣是最好的,世间哪里去找到第二人。
只是她二人的结合,不能让陛下安心,于陆相、于太子都没有好处。
念此,她忍着不去看,欲转身回去的时候,陆莳唤住她,道:“臣这里有梨花瓣,殿下若无事,可否替臣酿酒?”
楚染觉得奇怪,“为何让我去酿,陆相自己也会,何不自己去酿?”
“臣昨日饮了殿下的梨花酿,口味甚好,令臣饮而想之,思来想去,殿下在府内无事,不如酿酒打发时间?”陆莳道,她言辞正经,不像是假言敷衍。
楚染半知半解,狐疑不定地看着她。下一步,陆莳牵着她的手,往她院子里走去。相府内皆是她的心腹,不用担心为旁人察觉。
她引着楚染回自己的院子,楚染进去后左右看一眼,“你怎地来我院子?”
昨日的酒还没醒呢。
陆莳甚是无奈,酒的后劲竟这么大,一夜睡醒竟还这么糊涂,她指着墙角道:“你的院子有藤萝,你且看看这里,哪里有?”
楚染经她这么一说,反倒更加迷惑:“可是我昨晚是睡在这里的?”
陆莳漫不经心,道:“那是殿下酒醉,走错了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