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拉拉扯扯的,说是没一腿,谁信呀,这二人必定有龙阳之癖!
“小厮”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自己与羲和殿下身上来回打转,她向那道眼神望去,这不看不要紧,竟是坐在主位上的沧蓝皇帝!
“小厮”惊的赶忙扒拉开羲和的手,在空中比划了几下,示意她放乖点,别捣乱,这被沧蓝皇帝注意,指不定是她们做了些什么。
很快,花轿便抬到了长公主府。
清浅掀开轿帘,搀着且歌下了花轿,此时穆絮已在一旁等着她了,待到二人并肩时,喜娘将红牵巾递于二人面前,且歌与穆絮各牵一端。
刚要入长公主府,便听见百姓中有一人喊道:“穆絮,不要同她成亲!”
“穆絮,跟我走!”
这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,定是江怀盛无疑!
江怀盛从百姓中一路挤到前面,他想冲上去将穆絮带走,可还没走到穆絮面前,便被一旁的侍卫压下。
且歌双眸微微一瞥,见穆絮并未转身,她道:“将他赶走即可!”
“是,殿下!”
穆絮忐忑的心稍稍落下,“赶走即可”便是不杀。
江怀盛依旧死命地大喊,“穆絮,穆絮,不要同她成亲!”
侍卫道:“走,殿下大婚岂是你这穷书生能闹的!”
穆絮同且歌一道走入长公主府,她手中紧握着红牵巾,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手心,可不管江怀盛唤了多少次穆絮,喊得又是有多撕心裂肺,她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。
穆絮踏于红毡毯上,她与且歌每走一步,站于身旁的宫女便会撒一捧花,花瓣从空中飘落,使得周遭的空气都带着股花香,再抬眼,皇帝坐于主位上,正满含深意地看着她,穆絮不知皇帝是何意。
她此刻亦不关心这些,只是将目光移到皇帝身后,那个大大的“囍”字上。
她即将同且歌拜堂了!
入了大厅,礼官唱和道:“吉时已到,一拜天地!”
二人跪着对天地一拜,穆絮脑子里觉得有些乱糟糟的,好似在做梦,可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。
“二拜圣上!”
清浅将且歌扶起,穆絮对皇帝跪下一拜,因且歌乃长姐,沧蓝遵从长幼有序,故且歌只需对皇帝福身。
“夫妻对拜!”
穆絮站起后转身,她看着对面盖着红盖头的且歌,这一拜若是拜了,她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妻了!
刘璞玉死死的盯着穆絮,他暗地里对着桌脚猛踹,他的心从未有过的痛,他究竟是哪里不如穆絮了,殿下宁愿同一女子成婚,也不愿意接受他!
正当且歌与穆絮要跪下对拜时,空中飞来好几些个纸鸢,随后不断有宣纸掉落下来。
官位稍低的大臣候于门外,自是接到了这从天而降的宣纸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诶,这是什么?”
一大臣拾起来一看,顿时吓得直发抖,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宣纸,却仿佛如火烧一般的烫手,那大臣一个激灵,将宣纸就抖入了另一个的怀里。
这抖来抖去,一直抖到了使臣那儿,羲和一时好奇,不知使臣为何突然脸色大变,故她伸手抢了过来,上面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,恩,她都是识得的。
羲和喝了口茶,润了润嗓子,大声朗读道:“今有长公主且歌强抢民女,霸占人.妻....”
羲和歇了歇,这些字太简单了,继续道:“淫.乱...唔.....”
羲和不解的看着“小厮”,孤雪为何要捂住她的嘴,不让她继续念?
孤雪冷汗直冒,她二人扮作使臣虽有女皇陛下的同意,可也不能暴露呀,这沧蓝皇帝脸已气得铁青,沧蓝大臣们脸色亦不好,且歌虽盖上了红盖头,可有人这般辱骂自己,任谁谁能受得了?更何况她还是千金之躯。
孤雪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随后将羲和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,羲和听话地闭上了嘴。
“啪——”
皇帝一掌拍于桌案上,怒道:“这是何人所写?将人给朕带上来!!!”
杨灏虽比且歌小那么几岁,可他到底是十二岁登基为帝,这六年亦成长不少,帝王的威严自是有的。
这话刚说没多久,江怀盛便被压了进来。
小乐子双手微颤,将那宣纸呈于杨灏,他可从未见过陛下这般恼过呀,可他娘的吓人了。
杨灏拿着宣纸质问跪于跟前的江怀盛道:“这东西可是你写的?”
“回陛下,这确是草民所写,方才之举实属无奈,若陛下要责罚草民,草民绝无怨言,只是草民有话要说。”
“你竟敢辱骂皇室,按这条罪,朕就足以砍了你的脑袋!”杨灏说完又道:“来人,将这刁民给朕拖出去砍.....”
穆絮大惊,刚要开口求情,就听且歌阻止道:“慢!”
“皇姐?”
且歌道:“今日乃且歌大喜之日,不宜见血。”
杨灏心中即使再愤愤不平,却还是摆了摆手,侍卫松开江怀盛,退出了大厅。
“方才本宫尚未听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,谁能念与本宫听听?”
且歌这话一出,谁敢念呀,羲和倒是跃跃欲试,可想着孤雪方才不让她说话,故也只好作罢了。
“既然没人念,那清浅,你来念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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