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日常哪怕是好话,也往往带着威胁或调笑的气息,陡然如此直白郑重,倒是让顾千山怔了一怔。
“出城去避一避吧,越远越好。”他道,“我没事的。”
秦舒窈审视着他。
病成这样,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“没事”二字的。
假如她要离京躲避,必然要带走府里最亲信最贴心的人,余下的杂役仆从,到那时自然也不再会坚守在公主府,早就四散逃命去了,他一个人病在这里,要谁来照顾他?倒真说得出来。
听她沉默,顾千山还以为她在思考,又补充道:“你忘了,我是帝京第一神算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秦舒窈趴在他胸口,手指绕着他一缕墨发。
“我说我没事,长公主不信我?”
“……”
信你就有鬼了。
秦舒窈在他锁骨上轻啄了一下,轻声道:“你没听说过,算命都是骗人的?”
顾千山不料陡然被她拿这话来噎,顿时哭笑不得。
秦舒窈却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,凑上前去,自他的喉结向上,一路蜻蜓点水地吻,立时看见眼前人苍白的肌肤都泛上粉色。
“长公主……”
他的声音像是低低的喟叹,但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,也立刻被她的唇堵上。
秦舒窈轻柔地吻着他的双唇,手紧搂在他腰上,动作小心,气势却十足霸道,仿佛不想给眼前的人半点犹豫劝说的机会。
“你是孤的驸马。”她沉着声音,又重复了一遍,目光幽邃,“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孤的身边。”
一字一字,似有千钧,带着某种咬牙切齿的凶狠。
顾千山听见这样一句话,倒不怕也不躲,只是神情微微迷茫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秦舒窈也说不清,她究竟是不满意他的反应,抑或只是想加强自己的安全感,忽然埋下头去,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面前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却并没有躲开,而是任由她在他唇齿间放肆。
其实秦舒窈下的口并不重,这人在她眼里,简直像个水晶琉璃做的人一样,哪里敢下重手,半点也没有咬破,心里却因此反而更气恼了。
她看似恶狠狠地在他唇上用力吸吮了半天,才微哑着嗓子道:“记住了没有?”
顾千山不说话。
她在他腰上捏了一下,声音里带了点胁迫,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