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舒窈挑了挑眉,心里哟呵了一声。
他竟然还唯恐她迁怒顾千山,事先说明了,替他开脱,这份义气倒是令她叹为观止。
她懒得细问,但大约也能猜到,当初顾千山放所有男宠出府的时候,应当是很拉了一波好感的,单看那对唱戏的兄弟自己开起小铺子后,对他感恩戴德的模样,也可见他在他们心里都是什么形象。
这徐子卿,估摸着也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圈粉得不轻。
她的驸马,的确本事不小。
但她既无法与徐子卿解释,她为什么要同羽林卫的将军一起逛街吃饭,那就只能把凉薄恶人装到底。
“你不觉得,你管的也太多了些吗?”她脸色不善,缓缓抬眼,“驸马,也不过只是孤众多男人中的一个,孤做什么,需要在意他吗?”
徐子卿沉默了片刻,脸色复杂至极。
“我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候,见过长公主对驸马的模样,前些时日,又听墨玉和白瑕说,在街上偶遇过你们,其状亲近体贴,我还以为,人心都是肉长的,长公主薄情了这么多年,终于也能对人有三分恩义。”
他笑得有几分凉意,“却原来,是我误会了。”
他说着,径直站起身来,就像要走的模样。
秦舒窈正被他拿话堵得窝火,心说这世道,当好人难,要在恶人的人设下当个好人难上加难,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回他,只自顾自郁闷。
却忽听他低声又道:“希望长公主有朝一日,能知道驸马为你做过多少。”
秦舒窈忽地眼皮一跳,“什么意思?”
他却不答话,转身就向外走去。
秦舒窈顾不上人来人往,霍然站起身,追上去问:“他都做过什么?你给孤说清楚。”
她这一下动静不小,远处几桌客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,幸而是还没到生意最热闹的时候,还没人发现她就是臭名昭著的长公主。
徐子卿这才笑了一下,“我自然是说驸马送我们出府前,还悉心打听了我们家中景况,教给无处可去的人谋生之道,既是为各人的今后做足了打算,也是有意在为长公主积德,彰显你的仁心。”
“不然呢?”他隔开几步看着秦舒窈,“我还能是在说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秦舒窈总觉得,这人今天也浑身透露着怪异。
她被搅得头昏脑涨,想弄明白的问题也越发云里雾里,失败至极地回了府,时间倒还不算很晚。
她进门就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