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病吧,这是有病吧?
秦舒窈僵在门前,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,强自坚持着脸色不要太过诡异,但心里却像惊涛骇浪,一阵强过一阵。
这个何将军是被掉包的吧?
而何涧鸣见她不言语,竟还笑盈盈补了一句:“长公主莫不是不肯赏臣这个光。”
秦舒窈忍着震惊,淡淡道:“何将军客气,孤昨日不过是顺路经过军营,便向你来道一声谢,军中事务繁忙,哪有什么招待不招待的,何将军不必挂怀。”
这意思很显然,就是,不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,都快点走,孤不想和你多牵扯。
何涧鸣却像是听不明白话一样,上前两步,笑容明朗,“长公主宽宏大量,臣却不敢心安理得。臣知道平康坊有一家酒肆,多有美酒,不知长公主可愿意一同前往?”
秦舒窈现在一听到喝酒就头疼。
醉酒误事,教训惨重。
她冷冰冰道:“不巧,孤近日戒酒了,怕是无法同何将军共赏美酒。”
她现在满心里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人,半步也不想往家门外面走,更何况是与别的男人一起喝酒,听着就头昏脑涨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其实已经相当不客气,公主府正对大街,门外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此刻都好奇地注视着他们二人在门口僵立,时间久了也是尴尬。
她以为这何涧鸣理当知难而退了,却不料他像是毫不介怀,仍旧笑着:“无妨,那酒肆的菜色也极好,远近闻名,以茶代酒,专程去品尝美食,也是值得一去的。”
他本就生得高大英挺,先前对秦舒窈总是冷眼相对,话里带刺,还显得不太招人喜欢,此刻陡然笑起来,就像阳光照了进来一样,俊逸得令人眼跳。
秦舒窈分明听见,身后的桃夭轻轻倒吸了一口气,像是压抑着自己的激动。
但她心里却猛地一荡,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。
不对,这显然不对。
她前些天派人查过,何涧鸣此人,出身名门,性情磊落,有一说一,不懂得虚与委蛇,这从他之前在亲蚕礼上就敢对她冷脸可见一斑。
他憎恶她,是因为他少年时的友人满门都死在她的手上,怨恨之深,无从消弭。
以他的性格,既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,更不可能有心思来和她周旋,假意友好接近,再伺机对她进行什么报复,这不是他做事的方式。
那这其中,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?
秦舒窈隐隐约约地觉得,这和她的巫蛊,恐怕也逃不开干系。
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