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败北的事实,闷闷地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,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,上车。”
顾千山跟着她上了车,像是仍不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,笑眯眯道:“长公主此刻想去哪里?”
“去哪里?”秦舒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回府啊。”
“可是长公主方才不是说,是有事要出门办,顺道路过羽林卫的军营,才想着向何将军道一声谢,而不是特意来找何将军吗。”
秦舒窈脸色如炭,顾千山笑得春风拂面。
“你从城南的公主府,顺路来了城北的军营,想必是确有要事,不知可办完了没有?要是因为我突然出现,耽误了长公主的事,就不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是笃定她舍不得弄死他,是吧?
秦舒窈紧咬着后槽牙,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:“孤要去北市买衣服。”
“如此,”顾千山和气得很,“我陪长公主一同去吧。”
于是,二人同坐一辆马车,后面默默跟着一辆空的,一行人直往北市而去。
万幸,今日出门,秦舒窈心想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没有前呼后拥,只低调地带了几名随从,此刻来逛街市,倒也不显得排场很大,免去了许多麻烦,路人只当是哪家寻常富户。
她强撑着镇定,吩咐桃夭:“这里最贵的衣店是哪一家?”
不过片刻,马车就在一处地方停下来。
她被桃夭搀扶着下车,向着眼前的铺子打眼一看,的确,看得出是家大业大,店铺宽阔,门楣气派,里面各色衣衫琳琅满目,远远望过去,就是很昂贵的模样。
但是这对秦舒窈来说,依然很为难。
须知她身为长公主,日常所用的衣料都是宫里送来的,各地进贡的丝缎,由最好的裁缝量身剪裁的,单是她今日身上穿的这一条裙子,就要由十余名巧手的绣娘共同绣上三个月。
这市井里的成衣店再好,也是她往日绝无可能踏足的地方。
铺子的老板娘或许认不出马车,却认得这从车上下来的人,正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长公主,也不知她今日是怎么来了兴致,大驾光临的,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下叩头:“民妇参见长公主,长公主千岁金安。”
秦舒窈淡淡点了点头,“起来吧。”
老板娘抖抖索索起身,见了她身后以白绫缚目的男子,不由愣了一愣,想起前不久帝京沸沸扬扬的传言来,长公主下的聘礼排了整整一条街,选了一个算命先生当驸马。
只是她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