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棠猛地站住,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,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,脸色涨的通红,,早忘了眼前这位是个位高权重的大珰,不由拔高了声音道:“不知督公还想怎样?要杀要罚,悉听尊便!”他这话说的硬气,在柴珩听来却像是个孩子在闹脾气。
柴珩见他胳膊上的血又将衣料晕染了一大片,不禁皱眉,朝他招了招手,“给我过来。”
林海棠内心挣扎,可双腿却是一点不听使唤,犹豫了半晌,还是步步朝柴珩靠近,他恼恨,恨自己的没出息,柴珩轻声软语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没了脾气。
林海棠站到柴珩身前,他个头高,柴珩坐着需得仰起头看他,便说:“坐吧,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柴珩想要拉过他受伤的手,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了,林海棠梗着脸,“这点小伤不劳督公挂心,我回家去。”
柴珩无奈的摇摇头,他平日里应对的都是些溜须拍马之人,还是头一次有人这般同他开口见心的说话,不禁觉得稀罕,珍贵,只想这份纯粹永远别消失,也不要被旁人窥伺。
柴珩突然站起身拉了他一把,林海棠踉跄了两步,猛的靠近了柴珩,两人胸膛贴在一起,这姿势实在暧昧,林海棠的脸霎时间红了,呼吸越来越轻,心跳却如擂鼓。
柴珩的反应平淡如水,只是执着他那只受伤的手瞧了又瞧,皱眉道:“口子不小,你不该跟沙即班动手,他这算是手下留情了。”
林海棠听到这话心中不快,又要收回手,被柴珩强硬的拉住,“不要动,流血了。”他说罢从自己里衣上撕下一块长条,拉着林海棠坐到他原本坐着的位子上。
那地儿是历代东厂提督的位子,后面还供奉着历来几位提督的排位,平日里就算是空着,也无人敢上去停坐一刻,此时柴珩却叫个小小总旗坐了,林海棠刚被按着坐下就立刻站了起来,像是火烧了屁股一般。
他有些怯弱了,小声说:“我不敢坐,没这规矩。”
柴珩瞧他盯着后面的排位,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,突然笑了起来,却说:“有何不敢,说你是我干儿子不就合规矩了。”
林海棠心里大呼过分,却是把柴珩推坐到位子上,自己蹲在柴珩脚下,像条小狗似的,仰起脑袋,明明一脸的不服气,嘴上却乖巧的叫了声,“多谢督公抬爱,拜见干爹。”
就这一眼,柴珩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沦陷了,若说他之前从未对林海棠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,可从这一刻开始,却是由不得自己了。
柴珩愣了片刻,猛然回神,林海棠还蹲在他身前,他欲将林海堂拉起来,林海棠却不愿起,直接垫着衣服下摆坐到了地上。
柴珩皱眉:“地上凉。”
林海棠眨眨眼,将受伤的手臂放在了柴珩的腿上,叫了这声干爹之后,胆子比之前大了不少,不客气的说:“就这样包吧,完事之后我还要回家睡觉。”
柴珩无奈的笑了笑,用扯下的白布条,仔细帮他把伤口包了,又低头瞧着他叮嘱道:“这伤口得用药,明日`你来我备好药帮你重新包了。”
林海棠从地上站起来,学会拿乔了,明明心里是想来的,却说:“不要了,明日我找大夫拿药。”
柴珩顺应着点头,有些可惜的说:“院里的海棠花开了,这几日月头极好,本想趁机会你来看看。”
林海棠一听,心里急得抓心挠肺,只是在脑中想想那副画面,就沉醉不已,他一直期待着能跟柴珩坐在那小院里,身披海棠花,抬头漫星月。
林海棠站在那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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