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炽起身走到窗前,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,他想起山恩的对他说过的话,以十坛樱桃酒,换那个梦里的秘密。
“范延,备马。”宗炽沉着眉眼,心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,他换了一身衣袍,去马棚牵了马一匹马,披着晨光往青山寺而去。
被人记挂在心里的徐鸾凤正在睡梦中,手里紧紧握着颈间的佛珠,睡得极熟。
云瘦推门走了进来,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锦被,知道徐鸾凤这是又踢被子了,她走过去拾起锦被,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。
徐鸾凤睡得极为安稳,小脸粉扑扑的宛若春日的蜜桃,一头稠密的黑发铺洒枕间,衬得少女眉眼越发灵动。
云瘦笑着摸了摸徐鸾凤的脑袋,细心替徐鸾凤盖好被子,又换了香灰,便掩了门出去,此时窗子被打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了进来,直往少女幔帐走去。
男人隔着重重叠叠的幔帐,能隐约看到少女玲珑曼妙的身影,他静静站在一旁,听着她平稳温和的呼吸声,心里大定,心中百感交集。
此时沉睡中的少女翻了个身,低声呓语道:“宗炽,别走。”
宗炽闻言,心里微顿,以为是徐鸾凤醒了,温和道:“殿下,臣就在此处。”
他说完话,室内便是一片寂静,宗炽掀起幔帐,才发现小姑娘说了梦话,樱唇轻启,瞧着可口极了。
男人满眼宠溺,坐在少女身侧,伸出大掌握着徐鸾凤的手,心里无比庆幸,不同于那个梦中,少女浑身冰凉,合目长眠,再也没醒来。
山恩大师说的那个梦,言明了少女的前世今生,让他惊诧,虽不敢信,可却同少女言行举止契合,他想亲自问问她,是不起确有其事。
若是真的,那他就是拼上性命,也要灭了景王府,他无法想象,徐鸾凤如何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,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,毫无尊严可言。
景王不仅诛心,还亲手杀了徐鸾凤,他想安稳度世,那就去地狱罢。
“岁岁,小傻子。”宗炽眼底万分柔情,温柔抚上少女的眉眼,今生还长,往后的岁月,就由他为她遮风挡雨。
徐鸾凤听得动静,不由皱了皱眉头,微微睁眼,便看到身旁坐了一个人,她揉了揉眼睛,细细一看,原是宗炽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少女睡意朦胧,带着软糯的鼻音,小脑袋乱糟糟的,看着可爱极了。
“昨夜做了梦,心里担心,所以便来了。”宗炽嗓音低沉温柔,落在少女耳畔,眼底尽是宠溺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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