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那枚玉佩,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少女的掌心,徐鸾凤心尖一颤,对上男子的目光,幽暗深沉,极为锋利,好似要将她的剥开一般。
徐鸾凤被看得不自在,连忙收回手,然后行了一礼,带着丫鬟匆匆离去。
“主子,您认识那位姑娘?”跟在一旁的侍从看着两人的来往,忍不住心惊胆战。
虽然徐鸾凤作男子装扮,可他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了,是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,像是养在温室的娇花。
主子性子是出了名的洁癖,靴子连被踩了好几次,态度竟如此温和,这同主子冷厉的性子不符。
男人看着徐鸾凤远去的背影,没有否认侍从的话,眼底深意一闪而过,细细摩挲着掌心温润的玉佩。
他正要离开,便看到地上掉了一个青色云纹荷包,应该是方才扑倒自己怀里时掉落在地的。
男人示意侍从捡起那枚荷包,他想到方才少女在隔间说的话,不由地冷了眉眼。
“主子,这荷包有问题。”那侍从细细闻了闻荷包,发现不对劲,怪不得方才他和那少女打了一个短暂的照面,能明显看出她的精气神不太足。
男人凤目幽沉,拿过荷包看了一眼,他舍不得碰的人,那人竟这般对待?
他沉默了半晌,冷然道:“范延,仔细盯着顾佑煊。”
范廷点了点头,虽然不知为何,但见主子变了脸色,知道他这是上心了。
徐鸾凤从戏楼出来直接上了马车,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,那人虽美,可目光好似一把利刃,能将人的心事一览无余,着实可怕。
“王妃,您没事罢?”月圆和云瘦对视一眼,疑惑问道。
“没事。只是为何我觉得那人我好像见过?”徐鸾凤将满腹狐疑,男子那枚红痣极是惹眼,也许是前世见过也未可知。
月圆和云瘦面面相觑,主子不认识的人,她们自然也不认识。
“算了”徐鸾凤想不出所以然,便将方才那人抛掷脑后“直接去禄鼎书居。”
马车行驶了半刻,几人便到了书居,徐鸾凤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,她刚站稳,便听得云瘦惊诧道:“王妃,正是那个女子!”
徐鸾凤心里一跳,闻声看去,便看到女子温婉的背影,来人正是司楚念!那只夺走她一切的忘恩负义的恶狼!
此刻埋藏在心底的恨意翻涌而出,她紧紧抓住月圆的手,死死盯着司楚念的身影,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的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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