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出什么事,祝政找了最近的医院。
陈川开车,一路走应急车道,连闯好几个红灯。
关洁疼得缓不过气,窝在祝政怀里,顾不上其他。
到医院,关洁还没来得及动身边被祝政拦腰抱在怀里。
许是压着脾气,祝政这一路都没出声,等要进医院才朝陈川吩咐:“后续的事你去处理。”
“车票先退了,晚上再订机票回京。”
说完,祝政抱着关洁急急忙忙送进急诊室。
除了手背上的皮外伤,就是腰腹处的伤。
侧腰撞得青紫,医生怕留后遗症,又去照了ct。
两小时检查结果出来,只是皮外伤,没造成内伤。
祝政看到检查结果,骤然松了口气。
天知道他拨开人群,瞧见被撞的人是关洁,心底有多害怕。
即便是皮外伤,关洁也疼得要死。
尤其是手背那快皮擦了一大半,血淋淋的肉裸/露在空气,看着格外骇人。
侧腰更是疼得不能碰、不能动。
祝政缴完费,拿好药出来,正好瞧见关洁手撑医院门口的立柱,勾着腰,掀开内搭毛衣一角,低头仔细查看侧腰的伤。
似是碰到伤处,她疼得抽气。
手机冷不丁地传来震动,祝政皱紧眉头,翻出兜里的手机,瞥了眼来电人,摁下接听。
“小四儿,我是你计叔。你母亲生病住院我也刚听人说。这不,我跟你容姨想着你人在上海照顾不周,商量将你母亲接家里养两天。”
“反正你跟小绿的事已经定下,让小绿提前孝敬孝敬也是应该的。”
祝政当即沉下脸,捏紧电话,面色难看地推辞:“我今晚就回京,便不麻烦计叔操心。”
“应该的,哪儿是麻烦。不过听您这意思,是打算今晚回京?”
“那敢情好,我让你容姨多备点菜,晚上我们聚一块儿吃顿饭。”
祝政提着药,神色晦涩地看向不远处的关洁。
见她倚靠在大理石立柱,握着手机不停发消息,祝政舌尖舔了舔牙齿,敷衍应付:“时间太晚,恐怕赶不上。”
“你下机往这儿赶,总能赶上。你母亲的事别担心,我这就找人去医院接她回来。大过年的,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待着也不好。”
“小四儿,到底根儿在北京,你走哪儿也还是得想想回家的路。你说是不是?”
计安/邦当初就不愿祝政离京,如今有了借口,自然不愿祝政脱离他的掌控。
祝政垂下眼睑,扯了扯嘴角,心平气和道:“计叔说的这些,我一定仔细琢磨。”
电话挂断,祝政收起阴沉的脸色,抬腿走向关洁。
朱真到车站没找到关洁,发消息问她人在哪儿,关洁随便扯了个理由,让朱真等等,她这就过去。
回完消息,关洁一眼瞥见跟前的黑皮鞋尖。
顺着皮鞋、休闲西裤、黑毛衣一路往上,渐渐将这副身躯与那张熟悉的脸匹配。
关洁看到好几天没见的祝政,到像是几月、几年没见了。
生疏感、陌生感有油然而生,她抿了抿干涩的嘴角,攥紧手机,仰着脑袋对他说:“今天的事,谢谢。”
祝政听不得她跟他客气,伸手将药递给关洁,祝政凑身,指着塑料袋里的药跟她低声交代:“这几样是外敷,这两样内服,高瓶饭后、矮瓶饭前。”
凑得近,灌了关洁一鼻子的香水,全是祝政身上的味。
关洁捂了捂鼻,接过药,语调平缓地说了句知道了。
交代完,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祝政前几分钟打电话,关洁多少听到一两句,知道他要回北京,下意识问:“时间来得及吗?”
祝政掏出兜里的烟盒,正准备点根烟抽,闻言停下手上动作,偏头问她:“什么?”
关洁掀了下眼皮,重新问:“你不是要回北京?”
“晚上走,来得及。”祝政盯着关洁白净的脸皮,简短说。
关洁点点下巴,表示知道:“我要去趟高铁站。你——”
祝政看她一眼,不容置喙道:“送你。”
“陈川在那边处理车祸后续,我去看看。”
关洁闻言,张了张嘴,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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