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家村离县衙有二十多里远,村里死人了,大人们不报案,反而是一群稚子小童来击鼓,软饼觉得此事不简单,里面恐怕大有隐情,未免夜长梦多,于是当即便带着孙晨辉他们几人赶往年家村。
一来到年家村,软饼就深刻的感觉到了年家村的与众不同,这个村子确实很富有,房子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砖瓦大院,要知道,就连陇州县城里,都有不少人还是住的茅草棚。
而且这里有一条路,修的笔直平坦,直通南北要道,十分的方便。
软饼不禁感叹道:“你们老是说自己生错了地方,才让你们受了穷,可你们看看人家年家村,别人不也是在陇州治下吗,怎么别人的日子就过的这么好呢?”
孙晨辉三人都撇了撇嘴,答不上话来。
年小虎他们几个鬼精灵怕被家里人骂,所以在村口的时候,就跟软饼他们分开了,临走前,这个小人精还不停的要软饼保证,保证不跟村里的大人们说,是他们几个去报案的,软饼笑了笑,答应了他们。
进到年家村,村民们对软饼他们的到来立刻警惕起来,软饼看到一个大妈正在门口收挂在房梁下的腊肠,于是上前询问,可当他刚笑盈盈的喊出一声‘大娘……’
那大娘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然后转身回屋,猛的关上了房门,那关门的声音震的树上一群乌鸦都呱唧呱唧的飞走了。
软饼尴尬的抖了抖嘴:“果然民风彪悍啊……”
再放眼看看四周,几乎每个村民都在角落里偷偷的打量着他们四个人,眼中都透着不怀好意的眼神,软饼越发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了。
软饼问道:“你们知道年大伟是住在哪家吗?咱们直接去他家看看。”
于是孙晨辉他们便带着软饼朝年大伟的家里走去,快来到年大伟家里时,远远的就看到年大伟家里有很多人,软饼他们连忙赶了过去。
然后就看到魏文花正在忙里忙外招呼着,在她家里的都是年家村的村民,从他们的对话里,软饼听出来了,这些村民都是帮着她料理了年大伟的后事,所以留在她家里喝丧酒的。
看到软饼等人的到来,村民们都停止了吃喝,魏文花很紧张,一旁的村长年大同便站了起来,提醒她别乱说话,软饼打量着年大同,年大同一脸瞧不上软饼的样子,冷哼了一声。
孙晨辉跟年大同介绍了软饼,年大同便不耐烦道:“行了,知道了,不就是新来的县官老爷吗,咱们这里又不是没来过县官老爷,有什么事,直接说就是了。”
年大同的态度很蛮横,傲慢,跟孙晨辉他们之前介绍的一模一样,软饼心里不由的窝火了,心想你不就是个暴发户的村长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,长安城里的有钱人多的去了,你算老几,摆个臭脸给谁看呐。
但他也没有刻意去计较年大同的态度,因为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,于是便沉声道:“我来,是为了调查年大伟的案子。”
软饼的话一出口,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,每个人的表情都变的不自然了,软饼看在眼里,便更加坚定,那几个小孩没有说谎。
年大同强作镇定,冷声道:“大伟的案子?大伟的什么案子,大伟人都死了,还能有什么案子。”
软饼道:“就是因为他死了,所以才叫他的案子,我问你,他是怎么死的。”
不知为何,年大同忽然又不紧张了,他不耐烦的道:“大伟是病死的,没什么好查的,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软饼很奇怪年大同表情的变化,可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,于是只能道:“是吗?可我怎么听说,他是被人杀死的呢,而且凶手还把他的头,放在了他家的大黑锅里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