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遍寻不见踪影,官府正在查他,想他也不敢光天化日轻易露面。”柳青萍若有所思道:“我总感觉你说东市出现的命案与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翌日,清晨
东市,徐记画铺。
“徐老,过几日就是我的及笄宴,我这次来就是请您在及笄礼当天扮作一位隐士高人。若能在席间一鸣惊人,既能挣得银钱,也可博一个清贵名声,您意下如何?”柳青萍施了一个叉手礼,恭敬问道。
这段日子以来,柳青萍都在为及笄礼的事情忙碌,因此前名声大噪,愿意前来观礼的不乏一些世家勋贵。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若是能在席间弄出些新鲜物事,就更是锦上添花了。
徐老正在作画,听到柳青萍问他,烦躁道:“不去,不去,没空。”
“银钱的事还可再做商议。”柳青萍知道徐老脾气,缓缓说道:“此前累得徐老先生失了店铺伙计,还平白被盘问这许久,是青萍的不是,您纵是恼了我也是应当的。听说东市又出了命案,徐老若是忧心,也可去平康坊我母亲处看看,稍作排解。”
柳青萍此次来徐老的画铺,一来是为及笄宴做准备;二来是打听东市命案。因此,她话里话外往东市命案上靠。
一听到柳叁娘,徐老这才勉强搭理她一句:“听闻你娘早前晕了过去,现下如何了?”
柳青萍掩唇一笑:“老先生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哼!”徐老撇撇嘴:“就你娘那臭脾气,比我老头子还冲呢,咱可不去触那霉头。”
说完徐老斜着眼睛看了柳青萍一眼,说道:“你不知道吗?严永死了,和他夫人一起,前两天夜里被巡防的金吾卫从河道里捞出来的,你说的命案就是这一桩吧。”
严永,死了?
柳青萍着实吃了一惊,她之前还以为,那个凶神恶煞的严永丧心病狂杀了人。不想距离她被绑架不过十数日的功夫,张麻子的姐姐和严永两口子竟然横死了。
柳青萍一面觉得少了个变态盯着自己,松了口气。一面又觉得事情愈发蹊跷,包括张麻子在内,一个多月的时间,死了叁个人。
她回想起那日严永逼问她“七圣刀”的下落,刀柄上的宝石下落不明,这叁个人似乎都跟这把神秘的七圣刀有所联系。
七圣刀似乎是什么圣物,可这个严永查遍祆教教籍也没有此人。
“那张麻子姐姐和严永脚底可有一个鹰一样的纹饰?形似祆教徒手中的法器。”柳青萍问道。
徐老不耐烦她问这样的问题,老脸都皱在一起:“别人脚底板画了什么东西,我做什么要知道,老夫没那个癖好。若说是什么祆教,老夫记着他们夫妻二人确是祆教徒来着。”
柳青萍思考着这些线索其中的关联,很可能是张麻子能偷了亲姐姐的东西,这个东西很大可能就是那把圣刀上丢失的宝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