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夫妻吓得连连点头。
“不是说不要进来吗。”绿腰见门口有人,厉声呵斥着。
“是大夫,大夫。”小侍卫大声喊着。
路杳杳沉默片刻睁开眼,突然皱了皱眉。
绿腰对着她打了个眼色。
她点了点头。
大门被打开,门口出现一对畏畏缩缩的小夫妻,小夫妻怯生生地入了内。
路杳杳盯着其中其中一个女子,犹豫片刻,沙哑喊道:“文宜。”
原本还怯弱的女子立马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,正是消失多日不见的柳文宜。
绿腰瞪大眼军。
“嘘。”那个男的也抬起头来,赫然是付国公嫡孙封若章。
“哪里难受啊,肚子疼啊。”他声音不大不小,却正好能让外面听见。
“不好了,五娘子又闹着要来。”门口有人大喊着。
白丈原本还打算站在门口听听动静,闻言不得不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,朝着西苑走去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路杳杳这才出声小声问道。
“我打算去江南了,今日本来打算与你告别,正好看到你被带走了,就和他一起来了。”柳文宜瘦了不少,唯有一双秋水剪瞳依旧温柔水润。
路杳杳的视线扫过角落里的封若章。
“门口是不是有路远晨。”她又问道。
“正是,他现在正假冒侍卫拖住时间,我本来想直接送行给路府,但是城门如今封闭了,进不去也出不来,你有什么信物吗?”柳文宜快速又镇定地说着,“你肚子真的疼吗?”
路杳杳苦笑:“我唯一一块玉佩被拿走了。”
“不疼,吓他们的,就是肚子有点饿,静安堂格外偏,他们若是去长安请了大夫,一定会有动静,爹爹和殿下若是没有放松长安城内部的把控,一定会发现的。”
就在说话间,只听到最上方的窗户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。
屋内几人突然屏息看着那扇有道细小缝的窗户,封若章握紧腰间的药箱,里面有一些武器。
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雪白大脑袋拱了进来。
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平安,嘴里叼着一个油布袋。
“平安。”路杳杳惊讶地喊着。
一身狼狈的平安委委屈屈地跑到她边上,大脑袋用力地拱了拱,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“是馒头。”绿腰惊讶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,高兴说道,“总算是有点用处了。”
“怕是自己饿了,偷来要我们喂它的。”
果不其然,绿腰一解开袋子,平安的大脑袋顺势就移了过来。
“给你一个,其他给娘娘的。”绿腰义正言辞,“你现在若是一个人就好了。”
路杳杳确实眼睛突然一亮,从怀中掏出一个细绸缎:“平安没回去,一定不是担心我,十有**是被拦在城门口了,这个东西,哥哥一定认识,你们拿着这个东西去。”
“回来了。”封若章突然开口说道。
平安叼着馒头,被一脸懵地塞进床底。
“有事吗?”白丈小心问着。
“动了胎气,有小产的预兆,要好好休养,还要补补身子。”柳文宜压低声音,细声细气说着。
白丈松了一口气。
“行吧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两位还请在屋内多呆一会。”
柳文宜和封若章对视一眼,封若章点点头。
“我们,我们……”柳文宜弱声喊着。
“废话少说,不闹事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。”白丈不耐烦地说着,对着一直守在门口的小侍卫说道,“你,仔细看着他们。”
小侍卫点点头。
等人走远了,柳文宜细声说道:“我留在这里,你去送东西。”
封若章面有不虞。
“你武功高强,一个人反而比带着我方便。”柳文宜好声好气地劝着。
路杳杳摸着平安的狗头,打量着面前两人。
“快走。”小侍卫的声音在门口急促短暂地响起。
封若章无奈,只好接过细绸缎,借着去小解的名义,自角门离开。
“你一直和他在一起?”路杳杳问道。
柳文宜捋了捋她的头发,笑着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