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即使苏荷想怎么样,今儿也得回去先见了老大再说,先别说以后了,今儿这关还不知道过不过得去呢:“苏荷,即使你有什么想法也得跟莫总沟通,你明白吗?”
苏荷有什么不明白的,如果跟那混蛋能沟通,还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,可苏荷也清楚赵明话里的意思 而苏荷也要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,如果再也不能逃避,她能干的只有面对。
苏荷拉来车门坐进车里,赵明暗暗松了口气,却又有种不祥的预感,虽然苏荷回去了,赵明总觉得,她那脸色不大对劲儿,仿佛有什么坚决的东西从她小脸上透了出来。
苏荷上车之后给党蓝发了短信过去,说今儿太晚不过去了,明儿白天过去找她,党蓝看了看短信,抬头跟红旗埋怨说:“苏子这丫头不知怎么了,神头鬼脑的,刚还说来,这会儿又发短信说不来了。”
红旗笑了,抱起她亲了一口:“我都有点嫉妒苏荷了,从刚才你就叨叨她,她不来肯定是不想打扰我们。”语气明显不怀好意,党蓝记着刚才他没收她零食的仇呢,哼了一声:“你说的吃饭后要运动一下才能睡觉。”
红旗乐了眨眨眼:“是运动一下才能睡,不过,我忽然觉得我家蓝蓝说的蛮有道理的,其实床上运动也算运动,不如我们今天试试。”
党蓝气的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拽:“我都不知道你的脸皮这么厚。”可她捏她的,又怎么能阻挡一个饿了十几年的男人,红旗现在恨不得把过去那些年都补回 来,所以逮到机会就得做,而且本着研究精神,目前已经走过刚开荤的阶段,步入技巧层面,不想刚开始就知道单一的做,如今开始研究各种姿势以及地点,例如今 天,红旗就想跟蓝蓝在浴缸里试试,想想都激动,而这男人一旦被欲,望控制,就再也不是那个好对付的红旗了,所以给红旗按在浴缸里的时候党蓝自顾不暇,又怎 么会想得起她的好姐妹来。
事实上,苏荷现在的境遇可以说异常险恶,因为她彻底惹怒了大魔怪,莫东炀并没有耽搁太久,吃了饭就回来了,这一路都在想,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兔 子,想到刚才小兔子那跟他顶着干的小样儿,莫东炀就有气,尤其她跟自己对着干的原因来自别的男人,这令莫东炀异常不爽,更别提她还跑了。
赵明说两人在他们高中后的小河边上坐了一会儿,这令莫东炀从心里冒酸气,不用想这肯定是两人一起回忆高中那段岁月去了,青春萌动的少年少女,那段记忆恐怕相当深刻,深刻的这么多年都还记着。
莫东炀觉得,自己挺大度了,没怎么追究小兔子骗他找工作的事,可小兔子胆儿大啊,一再触碰他的底线,尤其现在,莫东炀就不明白,她凭什么就跟他这么吊腰子。
莫东炀进门的时候,就看到苏荷坐在沙发上发呆,脚边儿放着她搬过来时的包包,已经收拾好了,小兔子一身打扮也是她自己的衣服,即使他给她买了那么多,她从头到脚一件都没有,甚至他给她的手机也放在茶几上,离她老远,明显就是不想要了。
莫东炀眸光暗了暗,小兔子这是又要跟他闹分手吗,莫东炀走了过来,瞄了眼地上的行李,盯着她:“你这是做什么 ,有功了啊,还是说,今儿跟老同学叙旧叙的旧情复燃,我都不知道,我家小兔子看着挺老实的,上高中时候就知道早恋了啊,是不是被我说中了,怎么不说话。”
苏荷看了他很久:“莫东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“怎么没意思。”莫东炀挑挑眉:“我觉得挺有意思的,亏了我还以为我养的小兔子是个傻丫头,想不 到还有这些心思,你跟我说说,你们俩到底谁喜欢谁,是他喜欢你,还是你喜欢他?”莫东炀的语气简直就跟喝了一缸陈年老醋一般。
苏荷定定望着他,她觉得莫东炀很幼稚,幼稚的像一个被嫉妒虏获的男人,苏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下面的话,后来想想,她是糊涂了,给这男人逼的。
莫东炀就这么看着小兔子张开红嫩嫩的小嘴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我喜欢他,我暗恋他,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我就喜欢,我偷偷的看着他,默默关注 着他,即使他不知道,即使他走了,我还是喜欢他,过去,现在,未来,永远,我就喜欢他一个,就算在你身下我想的也是他,所以我要离开这里,我要去找他,因 为他也喜欢我,我们要在一起,会在一起,谁也挡不……”
苏荷的话没说完,就给莫东炀捏住下颚,他的手劲奇大,捏的苏荷生疼,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,顶棚的灯光落在他脸上,苏荷能清晰看到他脸上愤怒的 线条,扭曲起来狰狞可怖:“小兔子你真想作死是不是,以为我舍不得收拾你,就这么气我是不是,在我身下你想的是唐一杰?嗯?每次在我身下哼唧的时候,想的 也是唐一杰?你跟他干过是不是?不然怎么这么清楚,说,干没干过?什么时候干的?是不是上次出差……”
苏荷有些傻,想不到这混蛋这么能联系,可他捏的她好疼,如果承认这些,他会不会放过自己,想到此,苏荷努力点了点头,只不过她刚一点,就发现自己错了。
莫东炀眼里的怒火窜起来,几乎把她焚毁,他一把推开她,力气相当大,大到苏荷腿磕在沙发角上摔在地上,苏荷看到莫东炀的脸色,吓的快速爬起来,就往门口冲。
还没打开门就给莫东炀追了过来,抓住她按在墙上:“小兔子跑什么,这会儿怕了,在我身下想的的是唐一杰嗯?那今儿就给我好好看清楚,干你的是谁?”
苏荷激烈挣扎: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,放开我,不要,不要,呜呜呜……”苏荷的声音淹没在莫东炀的唇舌间,莫东炀按住她的力道,苏荷觉得,自己都要嵌入身后的墙里了,而这男人仿佛发,情的禽,兽,她的衣服很快就成了碎片,他抬起她一条腿,就这样撞入她身体里……
那种疼苏荷忍不住吸气,但还有更疼的,这男人根本没有给她丝毫适应时间,就激烈撞,击起来,他抓着她腿,扯到最大的弧度,每一下苏荷都能觉出那种 钻心的疼,而且,他在咬她,跟过去不一样的咬,仿佛真要吃了她一般,那种疼跟下面的疼交织在一起,苏荷恨不得晕过去算了。
但更可怕的是,疼过去之后是麻木,麻木过去她感觉到身体开始适应,甚至有了反应,苏荷觉得狼狈又难堪,她逃避的闭上眼,却给莫东炀捏住脸颊:“张 开眼看着我,看来小兔子果然是个荡,妇啊,刚才不还口口声声说不要,这会儿恨不得我干死你是不是?说话,爽不爽你个小荡,妇,是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,还敢 给我外头去打野食,睁开眼看着我,看清楚了,我是莫东炀。”
苏荷不想睁眼,到这会儿她才知道自,己跟这男人之间悬殊的体力,只要他想,她就只能一动不动的让他干,并且,令她觉得万分羞耻的是,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,她的确是个荡,妇。
而莫东炀显然今儿气坏了,刻意要羞辱她,从她身体里退出来,把翻转按在地上,扯高她两条腿提起来,这个屈,辱的姿势,令苏荷忍不住想哭,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巴,她不能哭,她哭什么,指望这男人可怜她吗,她不要他的可怜。
迄今快四十年,莫东炀头一次失去理智,一想到小兔子在别的男人身下,那股暴怒就止不住想摧毁一切,如果苏荷软声求他两句,或许莫东炀还不会这么狠,可就这么个软啦吧唧的丫头,今天就硬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,她越硬,莫东炀越怒,折腾的手段越狠。
莫东炀都不记得折腾了多久,就知道窗外都见亮光的时候,才恢复理智,发现身下小兔子软绵绵,连点儿声气都没了,把莫东炀吓了一跳,急忙把她翻过来,伸手探了探鼻息,才放心。
理智恢复之后,莫东炀又开始心疼了,他心里知道小兔子不会跟唐一杰有什么,那些话估计就为了气他,可他就是听不得从她嘴里蹦出别的男人,这令他嫉 妒的几乎发狂,嫉妒?莫东炀忽然觉得讽刺,活了快四十年终于领略到了嫉妒的滋味了,现在想想,小兔子让他领略的又岂止是嫉妒。
莫东炀忽然醒过味来,他是不是这辈子都离不开小兔子了,如果离不开了,该怎么把她留在身边儿,貌似这个答案并不难。
苏荷醒过来的时候,觉得全身被卡车碾过一般疼,她睁开眼,看到精致的纹饰,苏荷勉强撑着坐起来,门敲了一下打开,莫东炀走了进来。
苏荷忽感绝望,自己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这男人,莫东炀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:“昨儿的事揭过去不提了好不好,这个周末跟我回莫家一趟,你还没见过我们家老爷子呢,现在我们去吃早饭。”
苏荷就想不明白,昨天那样的事能当没发生吗,而这个禽,兽看上去不禁没有丝毫愧疚,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莫东炀是心情很好,虽然昨天折腾了半宿,可他想明白了一些事,如果离不开小兔子,不如就把她娶回家养着算了,小兔子,小媳妇儿,二合一也不赖。
兴起娶媳妇念头的大魔怪,根本没意识到小兔子脑生反骨,这会儿就一个摆脱他的念头,莫东炀切了片面包放在小兔子盘子里。
苏荷没动,直直看着他,仿佛无意识般呢喃了一句:“莫东炀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
莫东炀挑挑眉:“没用的话少说,吃饭。”苏荷飞快探手拿过旁边的水果刀,对着自己手腕就割了下去,一点儿迟疑都没有,甚至都没看一眼,仍是直直望着莫东炀说:“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
作者有话要说:红旗就琢磨像莫东炀这种能理所当然不动声色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,也挺不容易的,苏荷让这么个人看上也真够倒霉的,他异常认同苏荷对 她丈夫的诠释,混蛋,禽兽,恶人,总之他的世界里就他自己,除了他自己现在多了个苏荷,别人在他眼里根本当不存在,所以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打扰他的好事, 要是苏荷一个也就算了,就凭苏荷跟蓝蓝的交情,就算住在他家,红旗也不会说什么,做一顿饭招待又算什么,可就多了莫东炀,红旗就觉得不那么痛快了,尤其那 男人什么都不干,跟大爷似的,坐在那儿等着,弄的红旗觉得自己成了他莫家的厨子,趁着苏荷跟党蓝在沙发那边说话,跟莫东炀说:“莫非东炀集团要倒了,你堂 堂莫总需要省着过,连厨子都雇不起了,非跑我家来蹭饭。”莫东炀笑了:“那倒不至于,不过我媳妇儿喜欢吃你做的饭,我又不放心你家党蓝,只能来盯着点儿, 免得小兔子给你老婆拐跑了,对了,排骨我喜欢吃糖醋的……”
71 七十一回
那忽然迸出的血,几乎染红了莫东炀的视线,他怎么也没想到,小兔子会在他面前割腕,反应过来,莫东炀抽出餐巾按在她的伤口上,另一只手捏住她执刀的手腕,他捏的力气相当大,大到苏荷再也握不住刀,刀掉在地上发出冰冷清脆的响声。
莫东炀看着她的眼睛,一瞬不瞬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:“小兔子,以死相挟的手段你认为会对我有用吗?”
苏荷目光有些呆滞,仿佛没有焦点一般,虽然她就在莫东炀手中,莫东炀却觉得,此刻的她距离自己很远很远,远到遥不可及。
他本以为她不会回答了,但她却开口了,还是那句话:“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莫东炀在她眼里看到了绝望还有冷漠。
到了这种地步,莫东炀不得不承认自己挺失败的,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养的是只凉薄的小兔子,不容易养熟的小白眼狼,可总以为自己疼着她,宠着她,早晚有一天能养熟,但他错了,小兔子宁可选择死,也不想待在他身边儿,或许,她并不是真想死,就是想用死要挟他放手。
谁说小兔子傻来着,她心里比谁都明白,以死要挟这招之所以管用,是因为知道对方在意,在意她,所以舍不得她死。
莫东炀脸色阴晴不定,最后把她一把抱了起来,快步出了大门,上了车,吩咐司机去医院,莫东炀始终按着她的手腕,但血还是渗了出来,染红白色的餐巾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司机都不敢往后看,车子开的飞快,苏荷倒是没什么反应,即使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,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呆滞的望着莫东炀,
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,莫东炀抱着苏荷下车,苏荷忽然凑到莫东炀耳边轻声说:“除非你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看着我,否则你救我也是白救,我就不想活了,在你身边像个囚犯一样活着,我宁可去死,我说真的莫东炀,你可以不信,我们可以试试。”
莫东炀真感觉到疼了,那种疼,就仿佛从胸膛里伸进去一只手,一把一把攥他的心,活了快四十年,就为了这么个小丫头,他竟然心疼了。
莫东炀忽然觉得无计可施,任他再神通广大,面对这么个无情的丫头,他能怎么着,难道真像她说的,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,那样过下去,早晚一天他们俩都得崩溃,如果在死跟他之间,小兔子宁可选择死,他会怎么办,他能怎么办,就算他是莫东炀,但他有了软肋,他的软肋就是这只没良心的小兔子,她拿什么要挟,他都不怕,可她拿她自己的命要挟。
莫东炀抱着她站在医院外,暑热的夏天,他竟然觉得一阵阵发冷,那种从心往外的冷,把他整个人都快冻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