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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天气逐步变暖升温的,是二人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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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夕阳明确的同"棘"表示自己并非他的雌性,而是部落里派来照顾他的。说完,夕阳有些忐忑地垂下了头,避开棘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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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害怕棘对他的好,是建立在他是他的雌性这一前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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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,"那你等开春可以做我的雌性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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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大巫过来探望了一次棘,主要是想看看他伤口有没有好,什么时候可以回归狩猎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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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棘赶了出去,因为他说大巫鬼鬼祟祟浑身羽毛不像个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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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很纳闷棘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,他告诉棘,大巫是个很好的人,他不应该这样对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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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棘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,他说整个部落的人都是坏人。因为在同夕阳相处的这段日子,他明确的感受到了部落里的人对夕阳的区别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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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明白为什么夕阳这么好的人会被讨厌,他同夕阳站在一边,所以将所有对夕阳不好的人打入坏人行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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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同夕阳说,如果夕阳愿意,等他伤好了他就同夕阳搬出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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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。其实只不过是不同观念摩擦造成的小别扭罢了,但相对于之前的相处,也称得上严重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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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觉得棘是部落的第一勇士,是成为首领的不二人选,不应该为了他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。他应该受人爱戴,被人敬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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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不欢而散,整整一天没有讲话,傍晚的时候,夕阳走到部落前不知名的大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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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远远的看见棘的蛇尾坠下来,左右摇摆,像极了再等诱饵上钩的狩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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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棘!"夕阳在树下冲他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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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蛇尾一卷将夕阳带到了树上坐好,侧着身子搂住他,"我们不应该吵架,平白浪费一天,你会原谅我吗?我那么大声冲你讲话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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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你会原谅我吗?"夕阳用手拢了拢棘被晚风吹乱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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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会,你比我更重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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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春天的某日,二人在树上听了良久的晚风,又一齐观赏满天夜星。这幅画面将一直镌刻在夕阳脑海,成为他之后日子里可以回味的甜蜜记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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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征兆的,棘在一个清晨回来了。他的伤口真正痊愈,身体里的魔鬼也消散的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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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睡在他旁边的夕阳踹下床,仿佛夕阳是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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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揉着摔到的脚踝,一下子明白过来,他快乐的限期到了。他没有说话,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兽皮上的灰尘。挺起胸膛,不做留恋的转身走了出去。似乎那样就可以,将棘别样的眼光甩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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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献祭的健康奏效了吗?为什么眼前会这么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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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棘的帐子,他再也坚持不住。整个人垮下来,精神气像被抽走一般,踉踉跄跄的往家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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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没有在想起某件事的时候,反复琢磨总觉得当时的表现不够好,然后在脑海里一遍遍构建着事后的补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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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抱着膝盖将自己团成一团坐在他的兽皮床上,巨大的遗憾铺天盖地把他淹没。他应该多和"棘"表达爱意的,也应该问问他该如何再能找到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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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想到了大巫,他一定有办法。大巫因为听说棘身体痊愈难得的对他和颜悦色。告诉他恶魔得到献祭完成使命就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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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该去的地方在哪里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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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巫明显回答不上来,恶狠狠地瞪了夕阳一眼,他对夕阳的耐心仅值得一个问题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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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被赶了出来,他习惯性的往棘的帐子里走去,却听到帐子传来棘和三水的谈话声。这时他才反应过来,属于自己的"棘"随着冬天的离开而消失,于是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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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着采集队前往森林采集,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春天到来的喜悦。只有他被隔绝在外,他感受不到喜悦,他的爱人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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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有兽潮,冬眠醒来的野兽迫切的需要补充能量,跑去过冬的动物也赶来森林打算饱餐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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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很危险,但每次兽潮,部落的收获都很大,所以大家都期待着这危险的丰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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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又受伤了,听到这个消息的夕阳迫切的跑到了棘的帐子里,他卑鄙的想着,严重吗?需要人献祭什么
', ' ')('吗?他的爱人会回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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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皮外伤,胳膊上被划了一个口子,他的到来惊动了里边的大巫与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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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巫同棘讲了是夕阳把他救回来,并且照顾了他一个冬天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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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棘发现他的记忆衔接不上去,受伤之后到醒来之前的记忆被全部黑暗吞噬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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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大巫并没有提起那个古老禁术,他后来也找了一个受伤严重的兽人实验过,但那个兽人并没有醒来。他那个自愿献祭出健康的雌性明显的先松了一口气,而后又扑到他死去的雄性身上失声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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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那次的失败是因为献祭者的不情愿,但后来的几次依旧不尽人意。那个古老的禁术仿佛是阵风飘过,在他这里留下涟漪,又毫无留恋的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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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的关于拯救部落里重伤兽人的美梦彻底破裂,在古老的书中他找到了一个词,叫做失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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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魔鬼在棘的身体中复活,棘仍旧是棘。只不过他忘记了很多事,如今大部分记忆恢复但关于那段日子的记忆却随着冬天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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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是夕阳救了自己,棘心底先是涌上一股我就知道是他的得意,而后又被别扭强硬的覆盖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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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抬头看到夕阳眼睛发亮的走了过来,仿佛他和大巫是他饥饿时的粮食,寒冷时的火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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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变得不自在起来,挪动了一下腿,拉下脸表情严肃,刚要说话,就听那个雌性失望的说:"原来只是皮外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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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的一下,棘被气的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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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听,这说的叫什么话?原来只是皮外伤?嫌他伤的不够重?哼,果然是雨派来的居心不良的雌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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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了雨,他也自然想到了那个雪夜发生的事,他过于大意中了雨的圈套,差点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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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儿,棘握紧了拳头,他一定要让棘血债血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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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看见棘越来越差的脸色,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他不希望棘的脸上出现不开心的表情,他的爱人应该永远开心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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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,他似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棘借用了他爱人的脸,还是他的爱人借用了棘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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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显而易见,但夕阳陷入怪圈,绕不开走不出来。他迫切的不受控制要把爱,强加在这个被他爱人借居过的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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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他或许就会好过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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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样对棘不公平,也对他的爱人也不公平,夕阳抱歉地冲棘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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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巫全程被忽视,暗自咳嗽了几声也没人搭理,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做背景人。看到夕阳这个比哭还扭曲的笑时,他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,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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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被夕阳的笑容所刺痛,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夕阳抱在怀里安慰。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,产生前所未有的想法。就在他晃神的一瞬间,夕阳跑了出去,他也跟着站起来身,想要去追夕阳,却被大巫拦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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