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舟不会把她锁在这里再也不回来,现在她只期待,自己的身体能争些气,在扛一扛。
想着想着,她又有些困了。朦朦胧胧间,她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。
后半夜的时候,贺舟回来了。他手里提了点吃的,放在了床头柜。看季情恬睡的沉,他本不想将她叫起来。
但一想到,她也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,还是推了推她。
“季情恬,醒醒,赶紧起来,吃点东西。”
推了几次季情恬都没有反应,贺舟便推的更重了些。“你死了?起来!别给我装睡!”
晃着晃着,季情恬还是被他晃醒了。她缓缓的睁开眼,大脑迟钝的生了锈一样。
贺舟见她醒了,拽着她的胳膊,将她拖了起来,指了指床头柜。“把饭吃了,别给我整要死不死的那一出。”
被拉起来了季情恬还没回过神,她摇摇晃晃的差点又跌躺回床上,还好贺舟及时拖住了她的背。
“想饿死我也不会如你的意,你不吃我就给你灌下去。”
季情恬渐渐恢复了感知,她轻轻嗅了嗅,贺舟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以及淡淡的酒精味。
她捂住了嘴,这两种味道的碰撞,刺激着她空空如也的胃,让她抑制不住的干呕。
如她所愿,贺舟回来了,她的身体也没有彻底的坏掉。
待平复了些后,季情恬才缓缓抬起头,看了看贺舟。“我手机呢?”她气若游丝的问。
“扔了。”贺舟没好气的道。
季情恬闻言,也没说话。她呆呆的坐在床边,也没有其它反应。
原本就没消几分的火气,被季情恬这副模样又勾燃了不少。
“不满意?那手机不还是我给你买的?我买的东西,我想扔就扔!不他妈把你那该死的手机扔了,你还想干什么?偷偷联系你那野男人?”
那手机明明是她自己买的。原先贺舟买的手机,早就被她用刀戳了个稀巴烂。
她没有多余的体力和贺舟争吵,哑口无言也成了罪过。
“为什么把我锁在这?”她默了一下,又明知故问。
“季情恬,没把你绑在这就算好的。你这两条会劈的腿,我还真担心锁都锁不住。”
对于冷嘲热讽,他惯有一套。不过回来的路上,贺舟一直在想,如果季情恬对他服个软,认个错,他也能消下去一大半的气。
傍晚和那些不着调的朋友聚了聚,酒还没灌下去多少,也不知是谁带着来的俩女的,左一个右一个,都往他身上贴。
他心里有气有火,倒也没立刻推开她们。那俩女的也挺会来事,左倒一杯酒右倒一杯酒,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掐的甜甜的。
贺舟喝了几杯,有些上头。也有那么短暂的一刻,他想就这样放手算了。
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?犯得着吊死在这么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,又要死要活嚷嚷着要走的女人身上。
可光是这么想想,把她放了,他心口窝的地方就疼的不得了。
后半程他一直在撒酒疯,桌上能见到的酒瓶,有酒的没酒的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。
在场的人没一个敢上前询问,身边的那俩个小妖精也识相的躲远了去。
这酒疯撒着撒着,他就想通了,自己怎么就栽在季情恬身上了。大概这就是报应,风流债惹的多了,他要一一的来偿还了。
从前都是他去扎别人的心,现在也该换成他被扎了。
季情恬依旧沉默不语,没过几秒钟又咳了起来。很奇怪,她根本控制不住这想咳的感觉。这一声盖过一声的咳,听得贺舟心底发慌。
他扭过脸,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袋子,举在季情恬的面前,就等着她接。
“赶紧把饭吃了,别让我再重复。”
“咳——何—咳咳——何必…呢…贺贺舟…咳咳—”她一说话,便不可自控的咳,呼吸的频率也变得不稳。
断断续续的,才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你…这是何必…”
贺舟眼皮跳了跳,安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。季情恬很吃力的想要一口气说完接下来的话,但很显然她做不到。
“既…既然——咳——你…不能…不—咳咳——接受你何必——咳——折—折磨我…
这…这不也是…折…折磨…你自己…咳咳——”
贺舟听的出来,她还是抱着想要离开的想法。他将袋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,飘香的饭菜混合着洒了一地。
“老子愿意啊,季情恬,老子告诉你,老子愿意!”
“别…别这样…了…让我走吧…咳——”季情恬咳的弓起了背,她总觉得嗓子以下的部位有阵阵的血腥味传来。
在这样咳下去,她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。可这戏还不能结束,她怕自己撑不下去了。
贺舟似是下了什么决心,将弓成一团的季情恬推倒后,沉沉的压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季清恬,从现在开始,我要是不让你改变要走的想法,我就不姓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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