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博屹真的很想告诉她,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滥情的男人,只有用滥情去掩饰痴情的男人。
靳博屹想,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告诉林以鹿,他有多喜欢她,因为他知道她不会信,当作是玩笑话,听听就过了。
林以鹿从衣柜拿出睡衣和内里的衣物,想到靳博屹还在,迅速将内里的衣服藏在睡衣里,轻咳了一声后忽略心头上的那股羞涩劲儿:“我先去洗澡了,文件在包里,你自己去拿,记得签名和按手印。”
靳博屹低头看她,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,眼勾,含着痞笑:“林以鹿,我想要了。”
“再忍忍。”林以鹿丢下三个字便从他身边溜走,跑去洗澡了。
林以鹿洗完澡出来,靳博屹已经组装好电脑,靠在椅背上控着鼠标,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里的股市曲线图。
看了大概四十来分钟,他轻轻点动鼠标,退出了股市页面,慢悠悠去衣帽间拿衣服。
最近科研中心要做的实验作业很多,林以鹿这会儿在一楼客厅,坐在毛毯上拼凑着一架无人机。见她已经快收尾了,靳博屹没下去帮她,双手搭在二楼凉冰冰的栏杆上,映着灯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林以鹿做实验时很认真,几乎两耳不闻身边事,把每一步都做到精细,不容许自己出一点错误。
等林以鹿收好尾,去室外试飞了几分钟回来,靳博屹在床上等她了。他靠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本金融类的英文书,上身裸着,如玉的白皙肌理结实分明。
吊在床头两侧的暖色灯,落下一片朦胧的光,光影勾勒着他的俊朗的轮廓,额前细碎松软的短发在眉宇处落了一层阴影,闲适惬意又慵懒。
林以鹿看他看得有些走神,靳博屹合上书,对上她的目光,愉色舒展,唇角扬起弧度:“过来。”
林以鹿趴上床,跨坐到他身上,彼此丝丝绕绕的气息纠缠在一起。
靳博屹把书放到一边,一手搂上她的腰,一手玩着她胸前的衣带:“想上我吗?”
林以鹿食指勾起他下巴,轻轻在他唇上啄了口,笑说:“想归想,但不行呢。”
她笑起来时狐狸眼弯弯的,娇俏又妩媚,看起来又坏又勾人,无处不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媚意。一袭月洁白裙没让她变纯,反而看起来很欲很撩,加上她那把天生的温柔嗓,酥软盈耳,要了命地迷人。
靳博屹拉开一条衣带,嗓音微哑:“怎么不行?”
“生理期,刚来。”
“……”
靳博屹有点想骂脏话,他都有反应了。
冷静了会儿,靳博屹想起她生理期是在月末,今天才二十一号,他掐了把她白花花的大腿:“骗我的吧?”
“谁骗你了,不信你摸。”
靳博屹吊儿郎当地扬了扬眉,视线下挪:“这怎么摸?”
这玩意儿摸了会不会,一手……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靳博屹别开头,不正经地咳了两声,抬起手:“你带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
林以鹿拍开他的手,“我就说说,你还想来真的啊,你怎么不说你想看呢。”
靳博屹一眼不眨,琥珀棕的瞳仁,像是融了星光与大海,清澈又明亮:“可以?”
“……”
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纯情?
林以鹿有些怀疑了:“你真的是处男?”
“不然?”
“他们说,你睡过不少女生。”
靳博屹心里奔腾呼啸而过一群草泥马,谁他妈乱造的谣,他清白还要不要了?
“离谱。”
看靳博屹这嫌弃吧啦的表情,传言应该是假的。
林以鹿其实还是挺介意靳博屹有过很多女朋友这件事,她有精神洁癖,也可以说是私欲,她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曾经有过很多女人,她是干净的,他必须也得是干净的。
林以鹿之前一直拒绝和靳博屹做那种事,一是,她觉得他在玩她,就算不是玩她,他们那时的感情也不深。二是,她介意他跟那么多女生在一起过,心里带有隔阂。
谈恋爱该有的步骤她都可以接受,但最后一步,林以鹿需要谨慎考虑,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。
现在,她依旧没能确定自己对他的是好感还是喜欢,很难分辨,也不知道怎么辨证。
见她不说话,靳博屹皱着眉,思考两秒,主动扯了个话题:“我们院十二月份是不是要到郊外出游?”
林以鹿似是回神,睫毛颤了颤,慢半拍的“嗯?”了一声:“郊外出游?好像是快轮到我们院了。”
“有通知说去哪吗?”
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,应该是海里长廊。”林以鹿问他:“你去吗?”
“活动记学分,所有人都必须参加。”
林以鹿“哦”了声,“忘了。”
林以鹿从靳博屹身上下来,照例吃了颗安眠药,躺好,靳博屹侧着身,脑袋枕在臂弯里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chapter1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