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博屹挑眉笑了笑:“哪个男人不喜欢刺激?”
“那我们试试。”
“……?”他看她:“来真的?”
“嗯。”
靳博屹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,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:“想要了回去再给你。”
怀里的人没说话了,靳博屹以为她就是开玩笑的,没想到她这么不老实,手指落在了他的皮带处,摸索着皮带暗扣,一按,解开了。
靳博屹抓住林以鹿的手:“还能不能好好看星星了?”
“我想看别的。”她已经有下一步动作了。
靳博屹有一瞬间僵滞,他经不起她撩拨,不到一秒便缴械投降了,嗓音低沉磁性:“回车里。”
晚风吹不散了浮躁的炙热,入夜就飘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,挂满了雨滴的车窗很模糊,林以鹿跨坐在靳博屹身上,两人唇齿纠缠间的接吻声被雨声盖过。
呼吸的节奏也变得极快极乱,窗外雨滴像海水浪花涨潮的般一遍遍扑过来。
靳博屹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渗出来,握着细腰的五指慢慢的收紧,有些控制不住力道。
林以鹿双手圈着靳博屹的颈脖,心跳的节奏乱掉了频率,额头上也布满着一层薄汗,蓬松卷曲的长发与肌肤摩擦,晃荡着。
借着车内屏幕微弱的荧光,她看他,视线在狭窄封闭的空间里不停描摹着他染了欲的眉眼,高挺的鼻梁,绯色的唇,冷硬绷着下颚线,碰上他唇的那一刻,一股电流窜向心脏,感官神经都酥麻了。
靳博屹抱着林以鹿,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去与她交扣握在一起,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。
每次结束之后,他都会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很多话,到最后所有话都变成了一句:“我爱你。”
那晚之后,林以鹿就很少跟靳博屹联系了,在学校上完重要的专业,便驱车回淮京,以各种理由拒绝靳博屹的所有邀约。
e科的事确实给了林以鹿很大压力,这点靳博屹知道,但她不接他电话,拒绝跟他见面,让他觉得她反常,像是某种昭然若揭的前兆。
靳博屹人已经在e科集团楼下了,前台接待区的小姐告诉他,林以鹿出外差了,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。
靳博屹来前就查过林以鹿的手机定位,她在e科。靳博屹倚着通体黑色的跑车,拿着手机斟酌了好几分钟,编辑出了一条短信发过去。
【下来,我们见个面。】
想到她不怎么看手机,使用电脑多一些,靳博屹又给她发了一封私人邮件。
靳博屹点了根烟,再看手机,依旧是一条回复都没有。
等到了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,林以鹿的那辆黑色大g车终于从e科停车库里开了出来,靳博屹一路跟上。
前边有一段路很宽,车辆很少,靳博屹就是在这段路超了那辆黑色大g车,跑车直接横在了面前,逼停。
车子贴了防窥膜,靳博屹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,只能依稀看到那人的身体轮廓,骨架并不小,肩宽且平直,是个男的。
靳博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,林以鹿是真的不想见他。
林世捷下车,直迎靳博屹的视线,眼神悠远深邃,动作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烟,没有先开口的意思。
靳博屹不想跟他玩商场上的那一套,直接问道:“她人呢?”
林世捷看着靳博屹,似在打量探究着什么,缭绕的烟雾包裹着毫无温度的嗓音:“在准备退婚协议。”
靳博屹闻言,睫毛极其细微的颤了颤,继而又恢复了面无表情:“开什么玩笑?”
林世捷弹了弹烟灰,没看靳博屹:“她的决定不会改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靳博屹的眼眸立刻变得深邃起来,他不信林以鹿会无缘无故会跟他提出退婚:“因为外界的事不想拖累我?”
猜得很准,但准没用。
林世捷将烟头直接掐灭了,缭绕指尖的烟雾很快就随风散了,他对靳博屹说了句饱含深意的话:“权势和在刀刃上成长的初爱,她选择了后者。”
初爱,靳博屹对这个词的理解是,第一次爱上却没能在一起的人。
回去之后,靳博屹上网查了关于岑暗的消息。
前几天岑暗拍仙侠剧吊威亚的时,机器出了问题,人从房梁上摔下来,伤了腿,现在在医疗接受治疗。
粉丝拍的路透图里,出现了林以鹿的身影。
靳博屹放下平板,沉默地拿起杯子,白皙的手指捏着杯壁,用力到指关节都有几分泛白,他喝了一口水,入喉才发现已经凉了。
深蓝色的闪电划破了屋外昏暗的天色,靳博屹放下杯子,杯底与办公桌发出轻微清脆的碰撞声,他拿出烟和打火机,青绿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,明明灭灭的火光中,他再次拿起手机,拨打林以鹿的电话。
这回,林以鹿接听了:“我在上京家里,你过来吧。”
凸起的喉结滚了滚,靳博屹“嗯”了声,将电话挂掉,抬手,抿了最后一口烟,将燃到一半的烟投进杯中,细微的声响,烟雾袅袅的飘着,与暗色融合,淡得几乎看不到。
一区到九区,步行二十分钟,开车三分钟。
靳博屹抓起跑车钥匙,起身下楼时,香姨问他:“今晚回来睡吗?”
步下最后一节台阶,靳博屹回:“不知道。”
三分钟后,黑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九区二栋栅栏外。
在院子里玩球的阿拉斯加朝着靳博屹摇尾巴,靳博屹弯下腰,摸了摸sun的脑袋。
林以鹿从屋内出来,站在台阶上,橘色的灯地落在她身上,渲染出电影般唯美柔光。
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,脸色有些苍白憔悴,眼尾微红,长发披在肩前,几缕细碎的刘海垂在脸颊边,气质孤冷,却又矛盾得沉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