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滴滴滴——’
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,靳博屹放下遥控器,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,平躺下。
惑人的乌木香慢慢抚平心底的疲惫,靳博屹没忍住把她勾进怀里,克制着想要把她弄醒的坏心思,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肩头,细细密密地轻吻越来越炽烈。
野兽已经很克制的让自己冷静,可被唤醒的占有欲已经贪婪,不停地勾出他的狭隘。
他想把她栓在身边,可她自由的。
就像悬崖与森林,溪流与岩石,看似亲密,实则毫无关系。
飞鸟翱翔天际,站在悬崖边上迎接朝阳,静卧在迷雾里的森林。
清澈的溪流倒映着夕阳亲手缝制渲染的晚霞,色度芳华,站在岩石上的鸟儿没有停留太久,抖了抖打湿的羽毛,展开翅膀飞走了。
林以鹿被一阵湿吻给唤醒了,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地乱颤。
窗帘没完全拉上,午后骄阳从窗帘隙缝里大片洒进来,落在靳博屹的肩身上,最真实的情绪彻底粉碎,血液汹涌而澎湃地在他体内翻搅。
少年的心足够炽热,被掩盖埋藏起来的心事在这一刻肆意蓬勃地迸发而出,他心如火烧,渴望更进一步,把月亮摘下来。
勾心的爪尖挠着她,林以鹿呼吸有些紊乱,抬手搂住靳博屹的脖子,毫无技巧地回应他的吻。
她的回应给了他底气,便开始肆无忌惮了。
弓着的背缓缓挺着,靳博屹就着昏弱的灯光,直勾勾地俯视她的脸,来回一点点梭巡着,带有几分点邪气的眼眉晦涩不明,殷红的唇又撩又浪荡。
靳博屹身上穿的灰色v领睡t被弄得有些皱,隐约勾勒出肌肉轮廓和紧瘦的腰身。
两人之间燃着的那点星火变成了熊熊烈火,快要燎原的时候,流浪在半空的风携来一场大雾。
窗帘被拉上,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。
林以鹿对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,眨着一双直白的眼睛,心跳像是在打鼓,十分有节奏感,就像踩在地平线上蹦蹦跳跳。
空调吹出来的冷气缓解不了初夏的燥热,房间昏暗,只亮着一盏小夜灯,暧昧朦胧。
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靳博屹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林以鹿手上,慢条斯理地帮她搓手。
她明显带有脾气了,一直冷着张脸,靳博屹边帮她搓手边哄着她,说了一大堆话有的没的:“晚上我给你做饭吃怎么样?”
靳博屹厨艺不错,林以鹿挺喜欢吃他做的菜,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:“我要求很高,必须要六菜一汤。”
靳博屹笑得不行:“你这小肚子能装的下?”
“你想耍赖?”
“我不敢。”
靳博屹洗完澡出来,林以鹿已经睡下了,他不吵她,换了身衣服下楼。
冰箱里酸奶水果什么都有,靳博屹去附近商场买菜,他知道林以鹿爱吃海鲜爱吃辣,也爱吃他上回做的蟹黄包。
林以鹿体寒,手脚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,很难捂热。靳博屹不知道生理期不能吃海鲜,听他们家香姨说了才知道,难怪她那晚会小腹痛。
想到这儿,靳博屹掏出手机查了查,多买了两样东西,米酒和汤圆。
六点半的闹钟响起,林以鹿拿过手机,将闹钟关闭,看向身侧,没有人。
轻抚而过,没有余温。
林以鹿以为靳博屹早就走了,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去洗漱。
换下睡衣出房间,林以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,好像是有人在厨房做饭。
客厅亮着小壁灯,靳博屹在厨房里。
柔和的灯幕下,靳博屹站在琉璃台前,戴着蓝牙耳机,英俊的五官被灯光笼了层朦胧,棱角轮廓分明流畅。
他着围裙,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,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白乎乎软绵绵的包子。
靳博屹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,平时研发修理机器时也是这个模样。
第一次见他下厨,林以鹿有片刻的失神。
察觉到有人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,靳博屹懒撩起眼,把包好的包子放到一旁木笼里。
“要不要一起?”靳博屹问她。
林以鹿眨了眨眼,屈起手指在鼻尖上蹭了蹭:“可以。”
厨房里有好几条围裙,林以鹿戴上围裙,洗干净手后站在他旁边,就像平常在实验室做实验那样分工合作。
靳博屹让她揉桌上的面,林以鹿没什么经验,直接上手,揉了两下白色面粉全沾在手上。
她平时在烹饪社都是直接捡现成的,还没揉过面,调过馅,她只会包。
靳博屹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不会,笑着嗑了她几句,让她去包包子。
靳博屹这厨艺真不是盖的,林以鹿看他炒菜,这熟练的程度,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新东方毕业的。
靳博屹做了二菜一汤,说欠她的六菜一汤下次还,今晚这顿不算。
蟹黄包有两笼,林以鹿吃了一笼,肚子已经有些饱了,其他两个菜也不错,汤也很鲜美。
他做的饭菜比蓉嫂的还合她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