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妹,你要不去写本小说吧,我绝对去看。”
“……”
罗杰和肖介刚去贩卖机买水了,没赶上这场小热闹,罗介懵懵地问:“发生了什么?”
卫进一副‘我失恋了,我不会再爱了’的小表情:“林校花有狗了!”
罗杰瞪眼:“谁!”
“就金融系的洛瞿。”
“……what?你在开玩笑?!”
罗杰知道洛瞿,刚还跟卫进说要是有他那张脸就不愁找女朋友了,前一秒把他当男神,下一秒就想撸起袖子去揍人:“人呢!那对狗男女呢!我要去拆散他们!”
“duck不必!”卫进拦着他:“虽然我也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,但人家洛瞿挺配的。”
“我不配?”罗杰瞪进圆溜溜的小眼睛。
卫进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,翻了个大白眼:“绝配。”
温凝观察了好一会儿,凑到靳博屹身边,小声问道:“洛瞿不会就是她的未婚夫吧?”
靳博屹不知道在想什么,盯着篮球场的出口看,有人跟他说话了,才慢慢将视线别开,落在没有尽头的夕阳,淡淡地回了句:“不知道。”
站着吃瓜的卫进悄悄咪咪的坐到靳博屹身边:“屹哥,洛瞿那恋爱贴是你顶上去的吧?”
看靳博屹默不作声的样儿,卫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,靳博屹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。
第20章
“我把你当亲兄弟, 你居然利用我……”
梧桐树下,几缕细碎的余晖穿过哗啦作响的叶子斑驳的洒落在两人身上,荡着斑驳的光影。
林以鹿按了下车钥匙,车后备箱缓缓打开, 她到一旁的饮料贩卖机买了瓶酸奶和功能饮料, 功能饮料递给洛瞿, 她戳开酸奶喝了一口:“这笔账怎么算?”
“什么账?”
“还能是什么账?”林以鹿闲闲坐在后备箱上,一双修长均称的长腿随意搭着, 垂在半空中:“就你也报来上京这件事。”
洛瞿微微挑眉,把瓶盖扭回去:“我妈找你了?”
他们住在同一别墅区,初高中是同学, 家里面也有生意来往, 没上大学前天天混在一块玩,关系好到跟自家亲兄妹一样。
洛瞿他妈妈和向修他妈妈特好,闲来无事互相串串门喝喝下午茶之类。
林以鹿和向修有婚约在身,有些事情洛瞿妈妈不好意思开说,前两天一听说他们婚约解除了,向修家还认了林以鹿当干女儿, 这洛瞿妈妈笑得眼眯眯,连亲家都喊上了。
“没单独找。就是现在家里边认为我们俩是一起约好的,待会吃饭你当着各长辈的面儿解释一下就行了。”手机震了一下, 林以鹿拿起来,边回消息边问:“你跟刚刚那个女生怎么回事?这事儿闹大了你知道吧?”
洛瞿在她旁边坐下, 两条长腿搭在地面, 眉心皱了皱:“她也知道了?”
“你说呢?她上年已经落榜一次了, 今年她不能再受到影响了。”林以鹿叹了口气, 说:“洛瞿, 你俩现在是什么处境我就是什么处境,你们有得选择但我没有,我现在作为你俩的朋友,给你两个选择的机会。一,我出资,你跟言羕一起私奔出国学习,我养你们俩个到毕业,家里我也会帮你们搞定。二,跟我走一条路,不打扰,不联系,当个陌生人。选吧。”
洛瞿安静听完,沉默着。
林以鹿知道他陷入了纠结中,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给他:“她的学校确定好了,下个月考试。我在她学校旁边选了几所不错的商学院,就读期间你可以去我哥公司学习,他会照顾你。选择权在你手上,我不会逼你选第一,反正呢,路我是帮你们铺好了,到时候别说我不仗义就行。”
洛瞿看得懂法语,他随便翻看了两页说:“这些学校我之前都看过了,我不想打扰她,也不想让她爸和我妈伤心,我选第二。”
重组家庭最怕的就是小辈里面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爱了,他们不能在一起,只能互相肆虐,老死不相往来。
洛瞿和言羕就是这么个情况,认识六年,在一起二年,终成兄妹。
林以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但没他们那么惨。
洛瞿这人脾气平常看着还好,这要是真来事儿了,要有多疯就有多疯,不是所有人都能顶的。
那段时间,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言羕都被他吓哭了好几回。
洛瞿选第二在林以鹿的意料之中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趁着洛瞿去更衣室洗澡的时候,钻进副驾驶给言羕打电话,就大概讲了下那个女生和洛瞿的关系,让她别乱想,好好备考,少看手机。
她帮洛瞿看学校,铺路这些事言羕不知道,也没打算告诉她,包括今天洛瞿做出的选择。
唯爱公馆的小洋房已经收拾好了,定制的家具也都送到摆放安装好了,这套小洋房是林以鹿瞒着林宥绅买的,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,没想到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。
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入住过,也算是新居了,家里面那几位长辈今天都来上京了,太太们亲自下厨准备乔迁宴,就跟过年一样热闹。
长辈们在谈商业场上的事,牵扯到各种利益,有些小辈们不能听,自觉到院子外闲聊。
岑暗和林以鹿的关系僵到一句话都不会和对方说了,向修和洛瞿拿他们两个没办法。
吃完饭之后,长辈让他们牵着阿拉斯加到附近散散步,聊聊天。
起初林以鹿耍小脾气不肯,林宥绅看了她一眼,她麻溜站起来牵着阿拉斯加出去。
在月光下悠然散步的居民有很多,岑暗是歌手是艺人,他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,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。
湖边两侧的绿植郁郁葱葱,微亮的灯盏像天上稀疏的星星,凉风拂过湖面,漾开层层波纹。
绕过幽静的长廊,那道清挺的身影停下,林以鹿没注意到,牵着阿拉斯加继续往前走,直到听到那人说话嗓音,像幕着雾的细雨,暗哑沉闷:“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吗。”
林以鹿她心口微滞,在微薄的月色里转身,勾了勾唇角,不带有一丁点儿笑意:“不是你先开始的吗?”
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,青梅竹马闹成这样也是够僵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