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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时,虽然大家都已经分化完成,但大部分人的性状还没有显现,性状显现的人就会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,比如相睿和他的两个alpha朋友,苏毅、张琪。更挺拔的身姿,强壮的体魄,连面部的线条都开始褪去少年的青涩,初现棱角,很难不引人注意。
相睿坐在杨一围的同桌,伸手摸着的耳垂,柔软圆润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,尤其是杨一围清爽略甘的气息在课前可以提提神醒脑。
杨一围已经不想躲相睿伸过来的手,不让摸的话,只会让他更恶劣的直接摸腺体。只是被摸了这么多次,耳朵还是会脸红,没一会相睿就能感觉到指尖上略微发热的温度。
“代表,让我看下你写的物理作业呗?”代表是相睿给杨一围的专属外号,其他人叫了,相睿会冷冷地回一句“代表是你能叫的么?”
耳后的酥痒让杨一围缩起了脖子说“不可以抄作业,你不会可以求我教你啊”他知道相睿不是不会,就是懒得写作业,但是他作为物理课代表不可以纵容同学抄作业。
程毅坐在杨一围的后面打着哈欠,也想闻一闻杨一围的气味提提神,头刚伸到后脑,就被相睿的大掌按地坐了回去,相睿仰起下巴,用手指着他,凶狠的眼神警告。
程毅翻着白眼,“又不是你家的,一天护那么紧,我跟小围穿一条裤子长大,啥没见过。”
杨一围听到了,转身一拳打在程宇身上。胡冰卿看着程毅挨打笑的特别开心。
旁边的同学发出调侃的声音,杨一围羞红了脸。随着上课铃响,大家坐回自己的座位。
晚上校庆晚会,表演节目看起来粗劣稚嫩,相睿实在看不过眼准备离开。
苏哲拽住他,“等等,有一个节目贼棒,看完再走呗,真的不骗你。”
于是相睿站回乌泱泱的学生里寻找着杨一围的位置。正在这时主持人报出表演者的名字,就引起了台下一片骚动,苏哲激动地指着台上,大叫“就是这个,就是这个”
随着灯光亮起,台下的躁动渐渐停息,接着陈冰柔软修长的身躯立在追光灯下,身上胧着一圈光晕,灵动的仙子一般,举手之间的柔美,翻越旋转间都是洒脱,一段古典舞美的摄人心魄,舞台上的他犹如翩飞的蝴蝶,振翅炫耀着自己美,彰显了力与美。
相睿歪着嘴角,目光从台上移至台下鼓掌欢呼的人,转身要走。苏哲问“不好看么,怎么就走了?”相睿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走出了礼堂。
节目结束后,大家依旧在讨论陈冰,而此时还穿着表演服的陈冰跑出后台,轻盈的步伐,翻飞的衣摆,像只飞舞的蝴蝶。脑子里都是刚刚与他眼神接触的那个人,那个看透他骄傲,看透他对台下的轻蔑的眼神,不懂的舞蹈的人在下面一阵欢呼真是让人心烦。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蔑视,于是转身离去了。
他在无人的走廊里堵在相睿的面前,缓了口气说“同学,恋爱么?”直白的释放着清爽甜美的信息素,他也是一个性腺早熟者,学校里的同学与陈冰而言像是没长大的奶孩子,实在提不清兴趣一起玩,可是他的家教不允许作出无礼的事情,于是委婉的拒绝被人理解成了温柔。
不屑于奶孩子一起玩儿被误解为成熟。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是跟他一样,有着自己的骄傲,狂热与躁动。
这个漆黑的走廊里,弥漫着少年们内心的蠢蠢欲动。
陈冰很白,白到在这昏暗的走廊里依旧将他的脸看的一清二楚,笑容没有一丝破绽,坚定的目光投向相睿。
相睿更是肆意的散发着自己的气息,勾起一边嘴角似是有极大的兴趣,向陈冰迈开步子。
在陈冰以为这是相睿无声的同意,没想到越靠近信息素中却毫不掩饰的情欲,这种流氓行径让陈冰又羞又怒想要走人,相睿却错身而过,
陈冰目中有火,呵,刚刚相睿只是在逗他玩。
这个人远比看起来坏的多。
陈冰的表白像是一把短匕,虽没有扎透相睿的防线,但留下了痕迹。望着相睿的背影,他想他需要更猛烈的炮火。
陈冰从不在学校里行动,他的行动对这些未发育完全的少年们来说太过于刺激。
在相睿回家的路上堵他,暧昧的试探,信息素纠缠挑逗着,谁都不愿开口先说,似乎要争个输赢。
慢慢地他们在这无声的角斗中牵手,接吻,做爱,释放着少年蓬勃的能量。
倔强的小鹿就这样一步一步攻略下相睿。
然后把相睿的心塞满。
他们在隐瞒着恋情,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直到程毅在学校外看见亲吻的两人,当天晚自习课间,程毅按捺不住起身质问相睿“你跟陈冰在谈恋爱?”
一旁的杨一围写字的手顿住了。周围的同学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相睿不悦这质问的语气地皱起了眉头,还是笑道“跟你没关系吧”
杨一围心里想,好像也跟我没关系...
程毅鄙夷的看着相睿“我就问问嘛,不愿意就不说呗。”
', ' ')('被人抓包就没有再瞒的意思了,于是相睿大方的点头承认,接着班里的同学炸开了锅,校园里两大风云人物在一起,公认的般配。
作为舞蹈艺术生的陈冰,身段、相貌、气质妥妥的校草级别,元旦晚会上的舞蹈一鸣惊人,总是笑意盈盈,可以说ABO通吃。
程毅看着奋笔疾书的杨一围,在一片喧闹中显得那么刻意,于是啧了一声。
杨一围早有感觉了,相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借过他的物作业了,也不再闻他的气味提神了,别人用他提神也不再拦着,“代表”成了人人都可以叫的绰号。
这些改变,杨一围猜不出原因,现在知道了。
陈冰也是一个张扬闪亮的人。
杨一围想,闪亮的人就应该跟闪亮的人在一起。
每月一次的座位调整,杨一围坐了一个谁都不愿意个的单座,多媒体旁边。
程毅问他为什么选择这里。
杨一围望着走廊的窗户,淡淡地回答道“我坐那里都无所谓,而且没人想坐这里。”
以前总想着给相睿占座位或者坐的离他近一些。现在选择一个基本没有交集的位置,还没到毕业就已经渐行渐远,曾经坐在一起打趣拌嘴,完全切换成了陌生模式。
转眼间就到了毕业的时候,高考完的第二天,回到学校做最后的告别,老师询问学生的成绩,能不能上自己理想的学校,问到杨一围能不能上B大的物理系,杨一围神色慌张地点头,老师拍拍杨一围的肩膀,似是安慰他。
同学们互相写着临别的赠语,哭哭笑笑的,商量着报志愿能不能报在一起,在新的学校还能继续成为同学。
整个高三被压抑的感情在这时候释放,少男少女的感情再也不受到约束,拿着鲜花表白的人不在少数,似乎成了传统。
犹豫很久的杨一围决定跟相睿表白,以此来结束自己的高中生活以及初次暗恋,为自己的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个句号。
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:反正毕业了,以后都不会再碰面了,说出来自己也好放下。
杨一围慢吞吞走到相睿的面前,却发现连叫相睿的名字都陌生,“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”相睿笑了,跟着他走到无人的角落,“代表想说什么?”一如既往的微笑,似乎他们还坐坐同桌一样。
他平视着相睿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,沉默很久,浓烈的情绪让胸口的酸涩顶的眼框发烫,脱口而出“希望你考上一个好学校”
相睿嗤笑,“代表也是,祝你实现成为物理学家的目标。”相睿的牙齿很白,每次笑都是好看的弧度。只见杨一威摇了摇头,牵强地笑了笑。
相睿听到远处有人叫他,便转身离去。
看着走远的相睿,似乎真的是要道别的时候了,没有当面讲出来的话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说“我喜欢你。”说完捂着脸懊恼,发烫的眼框终于撑不住眼泪任由它一颗接一颗地低落。
胡冰卿走来摸着杨一围的头,没有言语,静静地等他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拐角处站着的苏哲看着这一幕,阴郁的脸上写满了鄙夷,眼里透露着增哼,嘴里念叨着“真让人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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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毕业照,杨一围被程毅和胡冰卿夹在中间勾着肩膀,站在队伍的正中间,相睿与苏哲因为个子太高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最一排,冲着摄影师后面的陈冰搞怪。最后摄影师将他们的青春定格在这张小小的相片上。
这张相片被杨一围塑封后压在茶几的玻璃下,还有几张他们三人的合照,都是勾肩搭背,或欺负程毅的样子,还有一张杨一围自己的独照,穿着校服站在校门口,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,看起来十分稚嫩,如他的信息素一般,成熟前的青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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