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是为了包庇胭脂?
若真如此,也就能讲通,之前她偷听到容疾与太阿的对话里,容疾为何说谁也抵不过胭脂在这王府中的位置了。
她的心中更加失落。
她以为自己和容疾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,关系应该非同一般,可到头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“看来人还是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,千万别高估了自己。”
苏洛洛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,容疾并不知她之前偷听,但也明显感觉到苏洛洛的态度不对。
“这话是何意?”容疾面色沉下来,问道。
苏洛洛扯出一个假笑,说道:“没有什么意思,只看突发感慨罢了。我们继续。”
容疾缓缓点头,但他可不认为苏洛洛说如此深沉的话是因为偶发感慨。
“我被人从被后偷袭,却在最后一刻才感觉到身后有人,可想而知此人武功极高。若非给比较的话,在我看来唯有太阿大人能跟此人相较量。”苏洛洛说道。
“你是怀疑太阿?”容疾问道。
苏洛洛摇摇头,“不,虽然我只是匆匆一瞥,声音可以改变,但从身形和眼睛就可以判断出来绝非太阿大人。”
“继续。”容疾说道。
“我被他掳到破庙后,他并没直接对我做什么,而是被我套出话来。”苏洛洛停顿一下,才继续说道:“有人出一千两银子雇佣他对我下手,一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,但是在京城能出得起这个数目的不在少数。”
“而我初入京城,来王府也不过两天,谁又会花这么多银子非要毁了我呢?”
答案呼之欲出,苏洛洛偏偏在紧要关口停了下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郡主?”容疾问道。
苏洛洛冷笑一声,说道:“除了她还能有谁。我夺了她的心上心,大摇大摆地服侍在王爷身侧,又得王爷如此宠爱,她看在眼里,嫉妒在心中,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。”
“很有可能?你也是做过捕快的,应知要想指证一个人就要拿出证据来,那贼人可有说过是颖安郡主指使她这么做的吗?”容疾问道。
苏洛洛怔住,随后沉声问道:“不是颖安郡主,难道还是胭脂不成?”
“胭脂受伤了,她不可能害你。”容疾脸也沉下来,绷得紧紧的,声音也是晦涩生硬。
他又在维护胭脂!
苏洛洛也在被人袭击之后看到胭脂倒在血泊之中,但策划这种阴损从来都不是头脑一热冲动行事,更何况......
“呵呵。”苏洛洛笑了,她冲着容疾笑得热烈,“王爷,是我错了,我不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指证什么人,更不该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你这是何意?你觉得什么才是你的身份?”容疾眉头拧到了一起,眸光中闪着点点寒意。
他有些怒了。
苏洛洛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因为容疾的两句问话变得突然降低下来,她搓搓胳膊也没觉得稍缓一些,但心中的委屈更盛,眼眶酸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