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,陆白就从南城消失了。
时音知道他回了苏城,偶尔也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,说温贤宁的小舅子在苏城发展得多好多好。
但是陆白的所有社交账号,都没有再发过任何新的动态。
他在一夜之间,从时音的世界里消失了,彻彻底底。
时音和姜聿办了婚礼,原本还担心陆白会来砸场,结果到婚礼散了,也不曾见到陆白的人影。
温贤宁和岑也倒是带着孩子来参加婚礼了,但两人表现得很正常,也没有提到陆白。
晚上回到婚房,姜聿一边扯领带一边说:“终于演完了,累死我了。”
时音坐在沙发上,没有太大的反应。
她脸上的妆还没卸掉,却也遮不住她的疲态。
但姜聿心里很清楚,她的累,绝对不是因为今天的婚礼,而是心里累了。
姜聿走到吧台那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,当成酒一样晃动着,慢悠悠地问:“怎么……你的小男友没来,你很失望么?”
时音这才抬起头来,看了他一眼。
纯黑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,白衬衫扯开了好几颗扣子,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。
那种白,跟女人有的一拼。
姜聿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看,顿时笑得流里流气,“时小姐跟我虽然是交易,但如果有那方面需要,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一下。”
“滚回你房间去!”时音一边骂着,一边丢了个抱枕过去。
姜聿动作轻松地接住抱枕,又给她扔了回来。
时音更恼火。
姜聿连忙举手表示投降,随后回了自己房间。
四周安静下来,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。
时音慢慢往后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