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承认的这些事情,跟温贤宁预料的八九不离十。
想来岑岩东之所以联系她,也是把这件事当成了把柄,威胁小姨吧。
时音先安慰了小姨几句,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,问温贤宁:“你的意思呢?”
说到底,她现在只是陆白的女朋友,不算陆家人,也就没资格对陆家的这些事指手画脚。
而且事关岑也,温贤宁的态度是最重要的。
温贤宁仔细考虑了一会儿,然后才回她:“你那边你搞定,我这边我搞定,岑岩东那边也由我去搞定,至于岑也……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。”
时音明白他的顾虑,应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时音看了看坐在那里一脸悲痛后悔的人,低声安慰道:“人都有犯错的时候,这些年您对岑也的好,大家也都知道,就当是抵过了。”
可能这些好都是出于愧疚,但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。
时音也不怎么擅长安慰长辈,尤其在对错如此分明的情况下。
她决定让小姨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一会儿,她自己先出去看看陆白。
刚才瞧着陆白父亲的样子,应该也不会帮小姨隐瞒这些事,想必陆白此刻已经知道了全部。
果然,她一从房间里出来,就看到陆白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。
听到声音,陆白缓缓抬起头来,表情痛苦,眼眶发红。
时音看都没看陆成栋一眼,径直朝着陆白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来,握住他的手,问道:“你还好吗?”
这件事里,除了岑也,恐怕第二难过的人不是小姨,而是陆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