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问题凌箫直接略过了,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。
温贤宁也懒得浪费时间再多问一遍,只说:“我现在马上过来。”
挂了和凌箫的电话,他又给小杨打了过去,吩咐小杨注意媒体那边,不要让他们乱写。
……
岑也虽然受了伤,但人并没有昏过去,刚才凌箫和温贤宁打电话的整个过程,她都听着。
期间,凌箫还把手机递给她,让她接电话,是她自己摇头表示不接。
不是不想接,是不敢接。
她怕一听到温贤宁的声音,一直绷着的那根弦,会突然断掉。
凌箫知道她肯定是害怕的,挨了一刀,又流了这么多血。
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自己太冲动,呈口舌之快。
那会儿要是忍住了没怼唐语,就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,更加不会连累岑也帮自己挡了一刀。
凌箫一半是气唐语,一半是气自己,整个人都不好了,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。
她们到医院的时候,温贤宁也已经到了。
虽说从温氏集团过来的确比较快,但温贤宁给她们打电话的时候,她们都已经在半路了。
凌箫正要打个招呼,温贤宁居然无视了,直接就走向了岑也,“伤哪里了?”
他问话的时候,也伸出了手,应该是想看看岑也的伤口。
但转眼看到岑也满身都是血,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,哪哪都不敢碰。
他心疼了,很心疼。
凌箫本来还生气他无视自己,结果一转身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。
再想想自己,朋友圈都传遍了的事,她就不信许修没看到。
别说是人赶过来,连个电话都没有。
许修:明明是你把我拉黑了。
……
岑也处理伤口的时候,温贤宁站在她边上,全程冷着脸,一度让医生护士怀疑,岑也如果喊一声‘疼’,立马就会上演一场医闹。
因为温贤宁的脸色,真的、真的太吓人了。
岑也看着也觉得吓人,伸手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衣服。
“怎么了?”温贤宁立刻俯身看她,眼底有紧张。
岑也冲他笑了笑,“我没事,你别这样,吓到他们了。”
“吓到谁?”
温贤宁的视线一从她的身上离开,立马就恢复了冷冰冰,看谁都像是带着杀气。
岑也:“……”
算了,还是让医生早点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才是最正确的做法。
事实证明的确如此。
当伤口包扎完毕之后,温贤宁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。
医生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,之后就火速远离,生怕迟一秒都会被误伤。
温贤宁在岑也面前坐了下来,也不问事情的经过,只问她怕不怕。
岑也点点头。
“怕你还冲上去?”这话温贤宁是咬着牙问的。
他感觉自己用尽了毕生的耐心,才忍住没发脾气。
岑也看着他,眨巴眨巴眼睛,满脸都是无辜。
温贤宁恨恨地别开眼。
然后,岑也就用软软的语气跟他说:“别气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
“你看看我啊,我知错了,都写脸上了。”
温贤宁纳闷地转回去。
岑也对他做了个鬼脸。
你看,这就是她说的知道错了。
可偏偏……温贤宁绷不住,被她这该死的鬼脸给逗笑了。
岑也见他笑了,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,“你也笑一笑嘛,你一直这么黑着脸,别说医生护士怕你,我都怕你。”
“你就胡扯。”
真怕他,能这么不顾自己生命安全去给凌箫挡刀?
视频他已经让人调出来发到手机上了,那画面看得他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,想要立刻冲进去把唐语撕碎!
岑也不敢再多解释,知道这个时候说的多只会适得其反。
她只说:“我吓到了,你抱我好不好?”
温贤宁扫了她一眼,但扫她的同时,手伸出去,把她抱了起来。
岑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勾住他的脖子,又看了看周围,确定没人之后,迅速跟他贴了下脸,亲密十足。
就是这么一副乖乖巧巧但又极力讨好的样子,把温贤宁吃得死死的。
等到回了车上,岑也才突然想起来,刚才是凌箫陪着她一起来的,她惊声问:“凌箫呢?”
温贤宁:“早走了。”
“她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啊?”
温贤宁心想:她哪还有时间跟我们说话,急着去找许修算账了呢。
车子从医院开出去没多远,温静娴打来了电话,也是从朋友圈看到了图片,问他岑也怎么样?
温贤宁:“猛得很,还帮别人挡刀呢。”
“帮谁?凌箫?”
“嗯。”
温静娴倒吸一口冷气,“那岑也现在还好吗?”
“还好,手上划了一下,不深,医生说不用住院,现在已经从医院出来了。”
“那你带她来老宅这边吧。”
温贤宁想也没想,立刻拒绝:“不了。”
他父母看岑也不顺眼,高速上的事也让岑也对温母心怀恐惧,此种情况,让双方怎么住在一个屋檐下?
但温静娴说:“你怕为什么,我让你把人送过来,自然会帮你把人看好。”
“姐,有什么事你直说。”
“岑也在高速上遇到的事,不是妈让人做的。”
这话要是从温母自己的嘴里说出来,温贤宁还真不一定信。
但从温静娴的嘴里说出来,瞬间就增加了可信度。
他看了副驾驶的岑也一眼,然后才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昨晚我偷听爸妈说话了。”
温贤宁:“……”
堂堂温家大小姐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竟然时不时地就偷听父母说话。
不过,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对,还挺好。
温静娴似乎还有话要说,但又没有说出来,或者是周围环境不方便,只一再要求他把岑也送到老宅那边去。
温贤宁对自己这个姐姐还是很相信的,没再犹豫什么,打了方向,朝着老宅开去。
十几分钟后,他们到达老宅。
岑也知道他们姐弟有话要说,进屋之后就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。
温贤宁把她送到房间,又跟她说了会儿话,然后才下去找温静娴。
结果他一坐下,温静娴就‘啪’地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茶几上。
手机顺着力道往前滑了一段,刚好停在温贤宁这侧的边缘。
温贤宁抬起眼皮:“练过的?”
“练你个头!”温静娴狠狠地瞪他,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。
她拧着精致的眉,眼底藏不住的担忧:“你是不是让楚聿堂去搞岑岩东了?”
温贤宁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靳宴西说的。”
温贤宁:?
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?靳宴西又是怎么知道的?
但是不等温静娴回答,他自己仔细一想,就明白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