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岑也在一开始被迫答应这门婚事的时候,就做好了要跟温贤宁发生肌肤之亲的心理准备。
是温贤宁自己在婚前的那次谈话中表示,不会对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所以这个时候他突然提出这件事,岑也愣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。
温贤宁抱着她往楼上房间走去,她想挣扎又怕掉下去,就伸手在他肩头捶了一下,“喂!我不同意当你的解药!”
“我没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岑也:“……”
她急了,也有点生气,“你说话不算话!”
温贤宁低头看了她一眼,又轻笑,带着几分邪气:“我说话不算话那不都是拜你所赐?你不把那杯水给我喝,我能这样?”
岑也理亏语塞,“那、那你不也能拿我当解药啊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你有错在先,而且——”他靠近岑也的耳边,故意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。
岑也敏感地微颤,整个后背都绷紧了。
靠!这人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,耍流氓起来也挺有一套的啊!
温贤宁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,脚下一勾,就把门给带上了。
他没开灯,黑暗中把岑也抵在了门板上,声音沉沉地问:“这么排斥跟我做?是嫌我长得丑,还是怕我技术不行?”
岑也:“……”
这人在说什么啊!
男人发情的时候都是这么吓人的吗?
“温、温贤宁!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去。”
岑也:“……”
看来今晚是躲不过了。
温贤宁长得不丑,相较于她是第一次,温贤宁肯定比她有经验。
岑也倒没有要为谁守身如玉,就是觉得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叠在一起翻滚,挺尴尬的。
可温贤宁说:“男欢女爱很有意思的,你试了就知道。”
她一看就是雏,才会被人碰一下就浑身发颤。
看来她跟那个陈则南,的确不是恋人关系。
要不然,成年人恋爱,怎么忍得住不下手?
岑也好像被他说服了,原本小小的挣扎这会儿也停了下来。
温贤宁动手去脱她的衣物,却在这时又听到她说:“当你的解药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她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,唯一想的事情,就是尽快从这场被迫的婚姻中抽身。
她想回去苏城,想要陪在外婆身边,想要老人家在生命最后一程的每一天,都能看到她。
温贤宁听到她的话,一下子就想歪了,有些不耐烦地反问:“你想要多少?”
怎么会有人这么爱钱的啊,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来先谈好价钱,她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实在卖身吗?
真是破坏情调的一把好手!
岑也没懂他的话,呆呆地反问:“什么要多少?”
温贤宁:“要多少都行,都给你,从现在开始,你闭嘴。”
岑也:?
什么跟什么啊,自己还没说条件呢。
热裤扣子被解开的刹那,腰间明显一松。
岑也感觉自己身上刚刚平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,连忙叫了起来:“等等、等一下啊!”
温贤宁:“……”
“这次之后,你能不能早点跟我离婚?”岑也终于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。
温贤宁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,房间里安静了一秒,然后他伸手开了灯。
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岑也有点不适应,她闭了闭眼睛。
再睁开,对上了温贤宁有点红的双眸,视线又冷又狠。
他沉声一字一句地问:“什么叫早点跟你离婚?”
“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两年离婚的吗?我想提前一点。”
“提前多久?”
岑也看着他:“你让岑家破产需要多久?”
岑家破产之时,就是他们离婚之日。
她如此迫不及待,温贤宁心底莫名地就升腾起一股怒气。
“我没准备让岑家破产。”他忽然这么说。
岑也愣住,眼底涌上不可置信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温贤宁勾了勾唇,笑得很痞气,岑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,陌生得很。
他说:“岑岩东的确得罪了我,但是给他一点教训,让他下次不敢就行了,岑家真破产了,我们温家也要跟着遭殃,我又不是傻子,哪能自己给自己挖坑啊。”
岑也:“……”
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!你说人活一口气,金钱对你来说只是数字!
岑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,抬手重重地一把将他推开,又急又怒:“骗子!”
温贤宁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“你——”
岑也说不出来,仔细想想,他之前虽然说过那样的话,但并没有承诺过会让岑家破产。
人嘛,都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的,更不可能真的跟钱过不去。
岑也内心有点抓狂,但又不能真的拿温贤宁怎么样,就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出了房间,“你走!”
温贤宁挡着门不让她关上,学着她上次的样子,问她:“你不管我了?”
岑也瞪了他一眼,“和天下里面女人多的是,温总现在过去或者叫人过来,应该还来得及!”
温贤宁:“……”
不等他再说什么,岑也将他的手从门框上拽下来,然后‘砰——’地一声,把门甩上,还反锁了。
温贤宁:“…………”
没见过这么当人老婆的,居然叫老公出去嫖?!
……
陆言遇刚到和天下,就接到了温贤宁的电话,他乐呵呵地接起来:“二哥,出差回来了?”
“有没有熟悉的医生?”
“怎么了?受伤了?”
“不是,身体有点不舒服。”
陆言遇一时没明白过来,身体怎样的不舒服,需要用到熟人医生?
他多问了两句,温贤宁就不耐烦地低喝:“没认识的就算了!”
“有有有!”陆言遇连忙说,“是我带人去你那,还是……”
“地址发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
陆言遇一边把地址发过去,一边暗自在心里嘀咕:还能自己开车,应该也没有不舒服到哪里去。
……
十几分钟后,两人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口碰头。
说是私人诊所,里头的面积却是非常大的,规模堪比正规医院。
因为事先打过电话,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
陆言遇带着温贤宁进去,边走边问:“二哥,你到底哪里不舒服?”
温贤宁神情不快地扫了他一眼,没有回答。
陆言遇顿时更加好奇,心想:到底啥毛病,急得大半夜要找熟人,还对自己也不能说?
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后,温贤宁让他出去。
陆言遇:“二哥,不能这样吧,你这是过河拆桥啊。”
温贤宁也不说话,就用一种寒意十足的眼神盯着他。
不到五秒,陆言遇就败下阵来,举起双手做投降状,“好好好,我出去。”
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频频回头瞄温贤宁的脸色,觉得有点不大对劲。
想着温贤宁是直接从家里过来的,那么岑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陆言遇大着胆子给岑也打了个电话。
果然,岑也听到温贤宁去看医生了,一点也不奇怪,只问了句:“他现在好了吗?”
“没呢,医生说情况有点糟糕。”陆言遇随口瞎诌。
“啊?看了医生也不行吗?那种药医院解不了吗?”
陆言遇:“哪种药?”
岑也正陷在自责和担忧之中,一时不备,就说漏了嘴:“让人发……”
虽然后面的话她及时收了回去,但陆言遇常年混迹风月场所,对于春.药这东西熟悉得很,一听到‘发’这个字,后面自动就跟上了‘情’。
哦豁!居然有人敢给温贤宁用春.药!
是活腻了吗?
等等——
陆言遇回头朝着医生办公室看了眼,觉得事情不太对。
他家二哥可是有二嫂的人,被下了药,那直接找二嫂解决就好了啊,他们本来就是夫妻!
怎么就憋屈地来诊所找医生了呢?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?
该不会……是他家二嫂给二哥下的药吧?
陆言遇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,咽着口水慢吞吞地问岑也:“二嫂,你和二哥……”
岑也不敢确定温贤宁有没有把今晚的事告诉陆言遇,可两人这个时候在一起,陆言遇多多少少肯定能猜到一些。
她想了想,只说了句:“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你二哥吧。”
陆言遇:“……”
自己要是敢问二哥,还给她打这个电话干嘛。
过了会儿,医生从办公室出来,说是给温贤宁吃了药,让温贤宁睡会儿,等下醒了就没事了。
陆言遇拉住医生,压着声音问:“真是那种药?”
医生点点头,“还好用量不多,不打紧。”
陆言遇:?
既然都下手了,居然又用量不多?
他着实不懂了。
……
岑岩东和岑溪狼狈地回到岑家,黎欣看到两人诧异不已: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岑溪气死了,“妈,岑也那个贱人把我们卖了!”
他们父女俩在路上就把事情捋清楚了,猜到是岑也出卖了他们。
再看温贤宁的态度,摆明了就是向着岑也。
黎欣没有过去,不知道事情经过,但听岑溪这么说,顿时也怒气上头,“是我们这段时间对小贱人太好了,所以她才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“爸、妈,你们明天就把她送走!”岑溪语气恨恨地。
黎欣正要点头,岑岩东却先一步说道:“不行,现在不能动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