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没用上力气,就被谢淮强硬地扣住手腕,背到了身后去,直到他终于把人欺负个痛快,欺负到眼眶微红,冒着水光,才终于罢休。
楚清姿眼睛睁大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手腕仍被紧紧禁锢着,低声道:“你......”
疯了不成?唤荷和澄兰还在旁边睡着!
似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,谢淮毫不动容,眸光深沉地落在她的还忽闪着潋滟水光的唇瓣上,哑声道:“我说过,你自找的。”
自找......楚清姿险些一口气没上来,气得笑了声道:“世子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,喜欢被咬?”
若不是他对着她乱亲一通,她又怎么会忍无可忍地咬他。
谢淮微挑了挑眉,道:“咬啊。”他靠近忽地便扣住楚清姿的腰,将她拉进怀里,紧贴在楚清姿的耳侧,低声道,“你再咬一口试试,楚清姿,如果你想我在这把你办了。”
楚清姿脸上瞬间红透,整个人不敢再乱动,生怕谢淮一个不顺心,真做出那种事来。
更怕唤荷她们忽然被他吵醒,看到这一幕她可怎么解释?虽然唤荷她们可能不怎么在意,可她可就脸面全无了。
“谢淮,别闹了。”她小声央求,水漉漉的眼睫遮住眸中的羞赧之意,“快回去睡吧,明早还要赶路呢。”
话音刚落,谢淮垂下眼,目光停在她沾着露珠似的眼睫上,静静地看了会,答非所问道:“又哭什么了,天天哭。”
楚清姿连忙擦了擦眼睛,说道:“我没哭。”
良久,楚清姿好不容易才让谢淮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哭,将他哄了回去。
临走前,谢淮还煞有介事地扯着她道:“要让我知道你在想别人,你就完了,听见没有。”顿了顿,他俯下身子,在她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带着浓浓地侵占欲,低低道:“你是我的,楚清姿,是我谢淮的。”
“嗯...我是你的。”
楚清姿只觉得被他咬过的刹那浑身似乎微微颤抖了瞬,心底升起奇异的感觉,烫的厉害。
他轻哼了声,终于松开她,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楚清姿哭笑不得地目送他走,身上却被扔过来一条毯子。
“盖上,夜里冷。”说罢,谢淮终于离开。
楚清姿神色恍惚地摩挲着手心里的毯子,忽然轻轻举起来嗅了嗅,似乎还能闻到谢淮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。
好奇怪,似乎盖着这条毯子,她困得更快了。大概是平日里总和谢淮睡在一处,所以已经渐渐熟悉了吧。
很暖和。
*
“小姐,前面有个小茶摊,核桃他们说要暂时歇下吃饭。”一早上过去,他们已经赶了不少路,照这样昼夜不停地赶去遮州,应该能在外祖病逝前再见他最后一面。
楚清姿点了点头,随后从马车上下来,正好看到谢淮立在不远处的小河边打水漂。
“他干嘛呢?”楚清姿奇怪地问,大早上不吃饭,跑去河边打水漂玩。
唤荷轻笑道:“世子说等小姐醒过来才吃,无聊打发时间呢,我去叫世子回来。”
闻言,楚清姿心尖那奇特的感受又涌上来。
“不用,你们先去吃,我去叫他。”说罢,楚清姿缓缓朝谢淮走过去。
听到她的脚步,谢淮立刻回头,眸光落在她身上,淡淡道:“醒这么晚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...”昨天大半夜还钻进马车对她做那种事,楚清姿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去,又道:“去吃饭吧。”
“过来。”谢淮忽然叫她。
楚清姿愣了愣,随后走到他身边,就见谢淮将几颗石子搁进她的手心,用眼神示意她扔进河里。
她脸上微红,好歹还残留着些身为贵女的架子,试探着扔出去一颗,便听到谢淮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啧声。
楚清姿:......
他忽然猛地伸手,将她拉进怀里,握着她的手背将那石子轻轻丢进河里,指腹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片刻,仔细体味着那柔软的触感,良久,才低声道:“学会了?”
楚清姿抿了抿唇,道:“没有,”顿了顿,又道,“世子可摸够了?”
她学什么,学他怎么趁机搭在她腰间的手么。
谢淮低笑了声,凑在她耳边道:“谁让你先勾引我的。”
向来最会倒打一耙,什么时候都有理。楚清姿无奈地笑了声,道:“好,都怪我,去吃饭了。”
谢淮浪荡敷衍地应下,跟在她身后回到茶摊,随意吃了些点心便搁下筷子,食不知味道:“不想吃了。”
又闹小孩子脾气。楚清姿起身给他盛粥,搁在他面前道:“路途还远着呢,听车夫说再走一段都是山林,别提茶摊,连个人影都看不到,快点吃。”
谢淮撇开脸去,不听她说话。
“谢淮。”她声音微沉。
话音一落,唤荷和澄兰她们纷纷抬头,连筷子上夹的菜都吓掉了。
她家小姐怎么愈发胆大,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世子的名讳了?
“干什么?”谢淮拄着下巴看她,似乎全然不在乎楚清姿的逾矩之举般,言简意赅地解释道:“没肉,不想吃。”
闻言,楚清姿默了片刻,还没想出什么话来怼他,就听旁边路过的店小二道:“哟,这位爷,荒郊野岭的有点野菜就不错了,想吃肉得去山上自个打,遇上个毒蛇猛兽我们这老胳膊病腿怎么招架得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