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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为什么会这样?!明明经历了多次相似的治疗,明明他与其他医生的手法无异,但就在这一刻,她可耻地发现自己湿了。那双手,仿佛触碰到她深藏多年的欲望。陈岂岩始终知道,自小她对他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生理性喜欢,即使这些年她不断试图将他从心底抹去,可那瞬间的触感让她的身体诚实得无可辩驳,欲望倾泻而出。可是,她不会忘记,那份刻骨铭心的拒绝。那天,他的冷漠如同利刃,将她的幻想一刀切断。此刻,羞耻的余温还未褪去,挫败便如影随形,更令她难受的是,谢之白用无比冷淡的声调告诉她:“每天这个时间点来找我,你要进行连续十次治疗,一天一次。听到了就回答我。”“嗯,好的。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她气馁地知道,他的疗程毫无问题,而她也无力抗拒。更何况,在她们这支小队里,只有他一位医生,她不能不守规矩,去别的小队找其他医生。苏遥听到这里,静默片刻,仿佛在思索,最终才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所以,你还想因为这件事被惩罚?”“是……”“嗯,arian,我没太明白。你只是因为被喜欢的人触碰而湿了,为什么要为此惩罚自己呢?”陈岂岩早已翻身仰躺,目光如一缕无声的叹息,飘向天花板。她感觉后腰隐约残存着他掌心的余温,于是赶紧让背部更加紧贴床单。“或许是单身太久了吧,”她低声呢喃,仿佛在对自己,也在对空虚的天花板诉说,“被碰一下就那样,太不堪了。我不想再这样下去,我想要有人,用惩罚的方式让我释放积郁的欲望和压力。”此刻,苏遥终于明白了她的渴求,不禁轻笑一声,还带着几分俏皮:“你呀,找个男朋友不就好了?以情趣的方式,就能在惩罚中释放你所有的性欲。可要是在这圈子里找个主人,就得多加小心,被骗的风险很大,我不放心啊。”“可我哪有时间谈恋爱呢,su。”陈岂岩轻轻叹息。“好吧,说的也是。所以,你是想要一段纯粹的ds关系。”苏遥用肯定的语气结束了她的思索,似乎也没想让陈岂岩听懂。“没错!”陈岂岩轻声应道,像是终于找到了心底的答案。“哈哈,看样子你还做了些功课?”“嗯……因为我也担心误解了自己的需求。”苏遥的笑声透过电话线传来,带着几分兴致:“不过听你这么说下来,看来你还挺了解自己想要什么的。arian,我欣赏你这点,太可爱了,来,隔空给你一个么么~”
陈岂岩的嘴角微微翘起,不知不觉间,她的身体开始轻快地随之扭动。“arian,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渠道,帮你找找主人。不过,我退圈有段时间了,现在又不在家,得等到今晚回去再查查。可能还得找些熟人了解最近圈子的情况,最快明天下午能给你消息,可以吗?”“没问题的,su,谢谢你。”“客气啥呢,爱你哟。”她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彼此的近况,不久,电话便在欢快中结束。事实上,在准备比赛之际,陈岂岩知道自己不该分神,哪怕这点分心只是一瞬,却足以让她本已摇曳不定的专注更加难以自持。但她心底早已被迫近的资格赛和突然现身的谢之白压得喘不过气,仿佛肩头压上了一座又一座无形的雪山。而且今天这场混双比赛中,她的失误一再发生,好像无论怎么努力,那些原本熟悉的动作都变得陌生而遥远。懊恼如同灼热的风,不断侵蚀着她的内心,她愤怒,难过,悲伤,尤其是想到那本该坐在看台上为她加油的母亲,最终却还是再次失约了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母亲已经好几次缺席她的重要时刻,她以为自己早该习惯,早该变得麻木,可是每当这种失落袭来,她仍然感到心底那道未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。为什么她总是无法接受呢?或许是因为,母亲那份缺席不仅仅是身体上的,更是情感上的,她总觉得,自己像一个孤独的影子,永远无法真正拥有母亲的注视。但她也知道母亲的不易。在她那个早已遥远的童年,父母因感情不和而分开,母亲以强大的家族背景轻易获得了她的抚养权。父亲的淡然放弃让她理所当然地随母亲生活,顺便改姓为陈。母亲十分强势,对她的教育如雕刻石头般严格,要求她在学业上名列前茅,还要在一项爱好上出类拔萃。陈岂岩一直很听话,遗传自父母的聪明基因,让她在学习上如鱼得水,轻松夺得前列,但在那项她亲自选择的爱好——网球上,她却始终感觉自己欠缺了一份天赋。球场上的每一次挥拍、每一次奔跑、每一次输赢,仿佛在告诉她,努力固然重要,但有些东西,是无法通过努力去弥补的。她的身材向来不占优势,除了那双长腿有点作用外,瘦削的身板总让她的力量过于单薄。然而,胸部与臀部却出奇地丰满,仿佛在她纤瘦的身形上,安放了两块笨重的圆石。这些看似过于慷慨的赐予,反而在弹跳时成了沉重的累赘。她曾试图改变这副天生的骨架,但无论如何努力,四肢与腰腹的脂肪始终如沙漠中的绿洲,难以积聚,无法化为理想的肌肉。而想减少胸与臀的脂肪,显然也是难度很大,她只能将这些过于丰盈的部位打磨成力量的源泉——这是后来教练告诉她的。教练指导她,这些看似“多余”的地方,其实蕴含着她的潜力——胸部的锻炼可以增加臂膀的力量,使击球更具优势;臀部的加强则能提升双腿的速度,让她在赛场上更游刃有余地奔跑接球。她
', ' ')('这才明白,劣势何尝不是另一种潜伏的优势,只等待她去发掘。可理想的情况往往遥不可及,陈岂岩也知道,一切都得靠个人的努力来兑现。母亲也总是那样坚定地告诉她,成败皆在于自己,但她却常常失去了坚持的力量。她心知肚明,自己的松懈来自何处。因为她太渴求回报,太在意结果,以至于忘了去享受过程中的乐趣,因而无法坚持。她也知道,自己为何对回馈和结果如此执着,那是因为这些东西始终难以从她的生活中获得——她一直是个乖顺的孩子,却得不到母亲持久的关注;她还是个炽热的追逐者,最后却只换来谢之白的冷漠拒绝。没有一次努力坚持,能换来美好的结果。泪水滑过脸颊,她最终在模糊的湿意中沉入梦境。那梦如轻飘的纱,微风一拂,便化作两场美好的幻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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